BE线结局 下篇/狗血虐 慎 (第8/9页)
声传进屋内,贴身伺候他的太监急急走入,颇为犹豫地立在了原地。 “何事?”他问。 “这……”对方停滞片刻,几步走近了,凑到了他面前,悄声说了几个字。 “既然来求,拨过去便是。”他语气淡淡道,“今夜何人当值?” 对方小声说了个名字。 “那便让他去。” “……诺。” …… 风雪愈急。 暖阁中的人散去之时,殿外已经全然白了,堆着一层厚厚的雪。靴子踩进去,便要尽数没进积雪中,待到提起,便是一层雪粒染就的白。裴哲立在窗前,听着屋外寒风呼啸,忽地想起数个时辰前的事情,便唤人进来,为他更衣出门。 距他上一次去,也不过只是堪堪过去大半载罢了。如今想来,却恍如隔世一般。纵使已经在心里告诫过自己无数次,他仍是控制不住,想去瞧一瞧对方过得可好。 他方出寝殿,便远远走来一个身影。 那人一身雪白,连鬓发中都沾满了雪花。嘴唇冻得青乌,在寒风中微微颤抖:“陛下……” 天光自远方乍现,一声悠长钟声撞破急啸的风雪,回荡在整座沉寂的皇宫。 “何事?” “……人……殁了……” 一瞬间,天地皆静。 他晃了晃神,像是没有听清那般:“……什么?” “……到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人战战兢兢道,“……臣等罪该万死,还请陛下……恕罪……” 钟声渐息。 那人微微抬头,露出一双惶恐的眼睛。 “废帝……殁了。” …… 桃枝遍野,湖光粼粼,端得是一片灼艳春色。 湖边,有白衣人临水而坐。 他头上扣着顶斗笠,垂下的黑发遮了小半面容,只能瞧见一双黑沉的眸子。手中握着根钓竿,似是以竹枝所制,手艺极糟,鱼线也束得随意至极。 钓钩松松乱乱系在鱼线的尾端,并不放饵,扬在半空,被风一吹,便在湖面上晃悠悠地荡。 再一瞅凳边鱼篓,果然也是空的。 来人走至湖边,远远瞧见那身影。停顿片刻,终究还是走了过去。 白衣人听见响动,回了头,望见来人的脸,也并不惊讶。他只是平淡地与来人对视了一阵,旋即移开了目光:“特意来这乡下地方寻人,可是有事?” “确实有事。”来人并未否认,只取出了一方锦盒,拿布裹着,放在了他身旁,“受命所托,来予你故人遗物。” 握着鱼竿的修长双手,忽地颤了一下。 “……何物?”他问。 “拆了便知。” “既如此,那便不该拆。” “……为何?” “但凡与你有所牵扯,便绝无幸事。”他淡淡道,“若是我不去拆,便不会知道。只要能在这乡村中困守一世,有些消息,便永远不会传入我耳中。” “起居郎也懂掩耳盗铃之法?” “自然是懂的。” “那还是拆开看看吧。毕竟,托我赠物之人,还有句话想转答予你。” 白衣人立在原地,沉寂许久,将手中之物放下,轻轻拿起了对方放在地上的锦盒。 拆去外面悉心裹起的锦缎,打开盒盖,里面躺着的却是一方不大的青玉瓷蛊。 他心尖顿时一颤,像是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似的,当即见了血。搭在锦盒上的手指痉挛着蜷起,再也不敢打开瓷蛊的盖子,去瞧一瞧里面的东西。 他低着头,轻手轻脚地将锦盒盒盖掩起,声音也淡了许多:“说吧。” 来人长久地注视着他,过了许久,嘴唇微动:“他说,‘欠你之物良多,已还不清……’” 白衣人垂着眼睛,隐约可见齿边颤抖的肌肉,绷得极紧,却死死地咬住了,连一声吭气也无。 “……‘以此物为约,下一世再还你。’” 远处,雁声嘹呖。 他将锦盒收进怀里,沉默多时,怆然笑道:“果真与你有所牵扯之人,俱无幸终。裴慎之,你还是离我远些罢。毕竟我惜命得很,可不会像陛下那般,愿意为了你,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 裴哲看着他冷下的眼睛,并未辩驳,只轻轻点了头,说了个“好”。 有何要辩?有何可辩? 一字一句,皆是事实,俱为血泪。 或许他在之前,便早已有了预感。可饶是如此,却也未曾主动低过头,遣人去那处瞧一瞧,看一看。究其原因,约莫是对方近乎崩溃时吐出的那句恳求,说不想要他们两人的孩子。 他觉得,以对方的自尊心,断不可能会接受自己生下反贼之子。若是知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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