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燥热,惊慌失措。 (第7/10页)
阵,双手交叉放在膝上,头低垂,黑色的长发 掩住半边脸孔。那款淡蓝色的睡服,有些透明,隐约看得见弯曲有致的里面轮廓, 隆起的乳头,雪白的胸脯,光滑的腹部。她弯曲脚趾,瞪着自己的腿,她透明的 睡衣里面没有穿内裤。「你睡觉就这样的吗?」周正问,她说:「是啊。」又俏 皮地一笑:「婚后才这样的,省去好多麻烦。」她把周正的被单拿走,在床上腾 出一个空间。那个夜里,周正睡得极不踏实,尤其周芷近于赤裸的身体还紧紧挨 着他,能感受到她的温度、她的呼吸,而她睡着又很不老实,有时把手架放在他 的胸脯,有时是一只脚放在他的肚子上。他试着把她的手掰开,只有离她远点才 能睡着。可她把他抱得更紧了,随着一声梦中的呻吟,她开始热烈地亲吻他的脸, 她的嘴唇像饥饿的蛤蜊湿润而危险。周正死命地推开她,她还是没醒。夜色朦胧 中,她像长春藤一样紧紧缠着他的身体,他浑身燥热,惊慌失措。早上周芷突然醒了,睁开眼睛,睫毛湿湿的,「你为什么抱着我?」她低声 责问我,但还是可以看出她挺高兴。「是你先抱我的。」周正低声辩解,「哦,」 她叹了口气,说:「我做梦了。」她下床时,能看得见那隐秘的地方,黑呼 呼地一片。她舒展身子打吹欠时,则更加显眼诱人。然后,她摇晃着身体走去洗 漱间。 她就在门口的时候突然笑起来,脸上满是诡异表情,转身问他:「你喜不喜 欢我像刚才那样抱着你?」周正在床上似乎还不想起来,外间已有了些响动,想 必凌子早就起床了,周正出了卧室,见凌子就在客厅上一幅镜子前面化妆。这才 想起婴儿房间根本就没镜子,而日本女人就是在家中也浓沫重彩,素颜朝天就如 同赤身裸体一样。凌子只着乳罩却穿着牛仔裤,整个后背就这样敞露着。镜中的 凌子已差不多好了,见镜子里出现了周正的一张脸。凌子伸手在镜子上用指尖摸 抚他的脸,从额头到鼻子,而后久久地停在唇上。虽然她的手指只是在抚摩周正 在镜子中的映像,他还是感到一阵阵无法把持的冲动。如果是以往,他知道他下 一步该做什么,他要轻轻扳过面前背对他的这个女人的肩头,然后亲吻,然后按 着惯有的程序走下去。 但是今天他却一动不敢动,仿佛面前是一引即爆的危险品,只要他伸出一根 手指,他这些天构筑的防线就得崩溃。他觉得作为一个男人,此时此刻的胆怯来 得和他的欲望一样强烈,而且他不知道这恐惧出自何处,肯定不是来自头脑。他 的头脑已乱得像浆糊,湿热混乱。他不禁想起在东京的那个夜晚,她一丝不挂地 躺在绿色的钞票堆里,手里拿着一杯香槟。那是一个兴奋的、紧张的、狂野的令 人意乱情迷的夜晚,她让他神魂颠倒,她的玉臂、粉肩、樱唇,逗引得他欲罢不 能,她拿出只有妓女才有的征服男人技巧,一次次裹携着他冲向兴奋的顶点,他 从来没和其他女人这样疯狂过,沉迷过。周芷做好了早饭,她喊着他们吃饭的声 音拯救了他。 按照他们计划好了的,这天他们在上海近郊游玩了一整天,吃着当地的传统 小食,把凌子糊弄得兴高采烈的。瞅着周芷不在跟前,凌子对周正说:「你们怎 么夜里没做爱?是我打扰了你们吗?」周正一惊,淡淡地说:「这挺正常的,家 里多了个人!」见凌子的眼中闪着一丝狡黠,周正又道:「太太的性欲并不是很 强烈。」「我不信,我会看脸相的,你太太满脸含春,眼大睫毛长,按你们中国 话说的,是个淫荡坯子。」她吃吃地笑,周芷过来,因为他们说的是日文,她一 脸雾水不知所措。玩到很晚才回到家中,周正就在洗漱间里放了满满的一池水, 他很舒服地躺进了温暖的水里。突然他听见外面凌子说:「在日本,太太是得伺 候丈夫洗澡的。」「以往有的,只是当着你的面,不好意思。」周芷说,凌子连 连说:「没关系没关系。就当我不存在好了。」「在中国,却是丈夫喜欢伺候太 太洗澡。」周芷说着,还是进了洗漱间里。 周正在水里耸耸肩,试图拿条毛巾掩遮他那已硬起来的阴茎。周芷夺了过去, 便用濡湿了的毛巾在他的后背上试搓,当他的阴茎由于强烈的冲动而变得粗硬时, 他要周芷停了下来,周芷偷眼一瞥,掩住嘴吃吃地笑,她小声地说:「原来你也 这么易就冲动起来。」她的手伸进了满是泡沫的水里,拿起了他已经发硬了的阴 茎。小心地,她让手指抓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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