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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肠,常以倒数第二的身份,为倒数第一的柳白讲书,教他习武。 这般私下里,柳白常喊苏眠‘师父’,并以‘徒儿’的身份自居。 三皇子萧言瑜,还因此经常调侃两人,“一个敢教,一个敢学”。但这都不足以破坏两人,深厚的同窗情谊。 “快下来。”苏眠扔了手里的碧玉瓷碗,忙朝柳白招招手。 柳白的功夫都是她教的,他有几斤几两,她自然是知道的,恐怕为了越上这层高墙,柳白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吧。 “这就来。”柳白声音依旧温润,只颤抖的双脚,揭穿他的假淡定。 他试了百八十次,才安然落在苏府的高墙上,此刻正腿肚子发怵,脚软得很。 听苏眠叫他,他不敢迟疑太久,脚尖轻点,白皙的身影飘然落下,却是径直落进了水塘里。 红鲤鱼与绿鲤鱼还在争抢鱼食,如今见白色的影子加入,以为是外来的争抢者,都甩着硕大的尾巴,结结实实抽在柳白脸上。 柳白爬出水塘的时候,双颊泛红,双眼氤氲,状似哭过。 苏眠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笑得前仰后合,宛如随风招摇的迎春花。 “你果然是为师的开心果。”苏眠笑哈哈上前,忙脱了外袍,披在柳白身上。 青色的长袍,衬得柳白微红的小脸越加红润,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裹紧了身上的袍子,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苏眠看到这里,忍不住咬咬牙,她总觉得,她和柳白都生错了身,两人该换换才对。 “我爹不让我出门,又没说不准你上门拜访,你下次走正门便是。”苏眠忍住笑意,说道。 “你信里又没说,我怎么知道?”柳白有些气愤,弯腰捏着衣角一扭。挤出的水滴,落在地上,小溪似的,哗哗声一片。 “我的错,怪我信里没说明白。”苏眠服软,好不容易来了个唠嗑的人,她可不敢把人气走。 吩咐管家替柳白寻身新衣,两人回到前厅,围坐在火炉前,煮茶聊天。 “京师这些天,发生了好几桩大事,不知师父可曾听说?”柳白端着茶盏,小口抿着茶说道。 “什么大事?”苏眠双眼亮晶晶,她在府上宅了三日,度日如年,哪里知道这些天,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这第一桩大事……”柳白声音变小,他转头见四下无人,才靠近苏眠小声说道,“我听我爹说,皇上身体欠安,这几日,宫里头的太医,不分日夜忙活,不知能否撑过去。” 苏眠皱眉不解,当今皇上四十多岁,正值中年,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怕不是谣传吧?”苏眠不太信,可联想到他爹这几天早出晚归,还勒令她不准出府,又觉得有几分可能性。 而且,她拢共送了三只信鸽,给大表哥和二表哥的信鸽都杳无信讯,想必两人都在宫里头陪驾,无暇顾及她。 “并非。”柳白摇头,表情严肃,“估摸着要变天了。” 苏眠不应声,这天再怎么变,都在她姑姑和她爹的计算中,有他们忙活,她就不跟着瞎操心了。 “不是有几桩大事么?还有什么,你一并说来听听。”苏眠喝着茶,直接问道。 “京师有名的琴师陆子期,前日被投入刑部大牢,判了个终身监/禁。” 话音落,苏眠惊呼出声,“什么罪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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