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第2/3页)
性子沉稳,这把戒尺几乎是专属于他的,池尚清生气便抽他几下。他爹这次真是气狠了,打得又快又狠,身后肿胀的厉害,恐怕已经青紫了。池砚阳忍不住反手护住饱受折磨的臀肉,逼得池尚清停了手,给了他短暂的休息。 “手拿开。”微凉的戒尺敲了敲他的掌心。 “爹……求您……让……让我缓缓……”池砚阳喘着粗气,果真是许久没挨戒尺,承受力都差了许多。 池尚清冷哼一声,扬起手便抽在池砚阳白皙的掌心,顿时鼓起一道两指宽的肿痕。池砚阳嘶了一声,不得不将手收回,攥了拳撑在桌上,掌心又痛又痒,肿痕火辣辣的灼烧着他的皮肤。 池尚清也不管他,继续朝他身后挥着戒尺。池砚阳闷哼一身,两臂脱了力,被池尚清一把按在腰上,上半身贴在桌面上,受责的臀部正卡在桌沿边被迫又翘起了几分。饶是隔着衣袍也实在疼的厉害,池砚阳却不敢再去挡。 戒尺抽在身后又是几声闷响。 “我问你,你可知错!” “孩儿知错……却,却不后悔。” 池尚清闻言又是几下抽在他大腿上,池砚阳痛得眼泪夺眶而出,也顾不得许多,伸手护住受责的部位,哑着嗓子低声喊道:“爹……您饶了阳儿吧……” 池尚清也知道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他也不能真将他打死,“滚回屋去好好反省!再让我知道你搞这些小动作,我打折你的腿!” 池砚阳是叫人抬回屋的。 徐明敏坐在床边瞧着池砚阳斑斓的臀肉直掉眼泪,除了池瑜外,她偏疼的便是池砚阳,池砚阳自小聪明嘴又甜,平日里总变着法的逗她开心,如今开心果趴在床上疼得直流冷汗,池夫人也跟着着急的直哭。 “娘……”池砚阳拉过池夫人一只手在掌心挠了挠,轻声道,“爹要是知道您为着我掉眼泪,又要罚我了。您瞧瞧我这屁股都快让爹打烂了,您就疼疼我,别哭了好吗。” 见小儿子如此还在安慰自己,徐明敏心里更是发酸,“这是造的什么孽啊,瑜儿被个小倌迷得失了心智,你又成了这样,这不是拿刀子往我心上戳嘛,” “娘,您别这样说他,瑜儿是真喜欢那男子,您没瞧见瑜儿提起他时那神情,错不了的。那男人我也见了,虽是出身不好,配不上瑜儿,我瞧着倒不是个卖皮囊的,比我到更像个大家公子了。” “净胡说!”徐明敏眼角含泪笑骂道。 “娘,您同爹求求情吧,您最心疼小妹了,您真舍得让瑜儿随便找个人家嫁了。以瑜儿的性子,她心里有那男人一天,只怕是死都不会肯的。” 徐明敏心里也知道是这么个理,她生的女儿她最清楚,别看平日里乖巧可人,也是个心里有主意,认死理的。徐明敏又同池砚阳说了会儿子话,才去瞧池尚清,才把话说了,就被池尚清严词拒绝。 “你不清楚女儿的心性嘛,你关了她这些天她可曾服过软。” 池尚清冷着脸不答。 “我当年也不是拒了家里安排的亲事,非得嫁给你,如今我们有这份家业,儿女双全各个孝顺,你怎么就非得拦着瑜儿呢。” 池尚清似是想起从前的旧事,缓缓道,“你嫁给我受了那些苦,我怎么能让女儿再受一次。” 阿瑜在房里实在焦急,坐立不安,池砚阳一去不返,也不知顾渊怎么样了。心中越是烦闷,这耳朵反倒灵光了不少,将门外家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力进去。 “你这是听谁说的。” “我哥哥在老爷身边当差的,那还能有假。三少爷被打得可狠了,那屁股肿的裤子都撑不下了,连道儿都走不了,叫人给抬回房的。” “啧啧啧,那内男的怎么样了。” “听说是叫活活打死了。我瞧他是活该,一个妓院的男娼,千人骑万人操的东西,还想懒蛤蟆吃天鹅肉,打死他都算便宜他了!” 阿瑜手脚发凉的站在门后,家奴的话令她想都不敢想。 阿渊死了,他怎么会死呢。 “嘭嘭嘭,”阿瑜的手臂大力的拍打在门框上,嘶吼道,“去叫我爹!我要见我爹!” 得了通报的池尚清便赶到阿瑜房里,阿瑜扑到他身上死死拽着他胸前的布料,力道之大使指节泛了白,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阿渊呢!阿渊呢!” 池尚清见阿瑜见了他也不问好,张口便是那个男人,心中不悦,厉声回到,“他死了!你死心吧!” 顾渊死了。 阿瑜渐渐松了手指,向后退了两步,他们没说谎,阿渊果真是死了,她还连累了三哥哥受了罚,只有她还好端端的站在这,她凭什么。 阿瑜缓缓摇了摇头。余光瞥到搁置着佳肴的桌子,一言不发,猛的向桌子冲去。池尚清尚且来不及反应,只听嘭的一声,阿瑜头部猛烈的撞击在桌角上,鲜血登时从伤口涌出,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跌落在地上。 说好了要护他周全,既然她食言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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