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乳环内侧镌着小字 (第2/2页)
谁的命令哪!”搞得他像是逼良为娼的恶人一般,真不知该找谁说理去。顾大夫放下针,擦了一把额头的汗,顺便打量着手里的乳环。他刚才就看见盒子上钤着造办处的印,也着实好奇专供皇室的工艺有多精致。 “哎。”顾大夫好像发现了什么,凑近烛火,辨认着乳环内侧极小的镌字,“唔,宣……” 笔迹细若发丝,也不知道怎么刻出来的,子规捏着两只分别刻着“彧”“宣”字的乳环,咬着嘴唇又哭又笑。许久,子规才平复下来,郑重地将乳环奉给顾大夫,屏住呼吸稳稳地捧着自己的两只乳头,针穿过时身形纹丝未动,只发出了一点点声音。 顾大夫惊奇于这奴隶的前后反差,却也明白不该打听太多,只把双喜唤进来仔细交代了许多。子规松松拢着衣襟,脸颊已是灿若红霞。 容清果然忙到天色暗了才过来,进了屋后面还跟着两三个人在听训,见到子规坐在床上,便压低声音遣走了他们,转而向子规笑道:“可有不适?——哎,别多礼,坐着吧。” 双喜乖巧道:“谢容清大人关心,晚膳后用了顾大夫留下的药,现在子规大人一切都好。” 容清点点头,对双喜道:“你先出去吧,我和子规单独聊一会儿。” 子规听说过,容清很小就跟着承平王,又是年纪轻轻就做了一府大管家,上次匆匆一面未有深谈,只以为是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性格才能统御一府下人,没想到只聊了两三句,就被容清身上温和的气质带得不自觉精神松弛下来。 容清知道子规怕生,便只坐在床尾,身体放松后仰,给足了安全距离,笑了说了些床铺是否软和、饭菜是否可口之类的家常闲话,见子规放松下来,才慢慢切入正题。“此次你来这里住上五天,我会把侍宴的规矩全部教给你。景王殿下对你寄予厚望,正旦宫宴就是第一场历练,可要好好表现哦。” 子规有些心焦:“五天?奴隶蠢笨,不知是否学得会,今日……今日睡迟了,又耽搁一天,更是……” “怕什么,两三天就保准学会了。”容清隔着被子拍了拍子规,含笑道,“因怕你胸口的伤不容易好,殿下特地多开了两天假,还给你准备了个小奴随侍,这可都是殿下心疼你呢。” “啊?”子规半张着嘴,竟不知该说什么。容清看着便又笑了:“怎的这般惊讶?我听世子说,自从你上次受了伤,殿下可是更在意你了。知道你怕宫里的训奴所,特地求了主人,让你来承平王府学规矩,不也是殿下的恩典?” “奴隶……奴隶哪里配呢……奴隶总是惹主人生气。”子规声音渐渐低下去,手藏在被子里,抓紧了床单。主人昨天还生气打了他,早上也没叫他服侍就走了。 容清朝子规眨了眨眼睛:“有个成语叫‘当局者迷’。”还有好几天时间可以让这孩子慢慢领会,容清不欲强行灌输大道理,只悄悄往子规被子里塞了什么东西,径自告辞了。 听见双喜被容清唤走去领什么东西,子规摊开刚被容清合上的手,见是一块油纸包的饴糖,愣怔了好久。冬天的糖被冻得硬邦邦的,子规一边珍重地抿着糖,一边把领口拉开,偷偷看那对镌着主人名字的乳环。 当局者……迷?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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