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第4/6页)
成问题,带上栖不如换成另一个天境长老更合适,所以栖的作用显然不是作为祭祀者。 那么栖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 答案也很简单,祭品。 因为他身上的天血。 这一点是中不曾提到的,显而易见,原作者似乎并不想君上们为了争夺宝器而展开战争,所以漏掉了这最为关键的一步。 乾守当然不会做多余的事,哪怕他与栖在传言中“相交甚笃”,对他而言,栖也不过是他可以随时牺牲的狗。 那场祭祀,死去的乾守,薛仁,还有作为祭品的沈巽应该才是阵眼亲历者,至于薛尹棋,单从双腿被废这一点,可以看出,他对祭祀流程其实了解并不深。 因此要想知道当年的计划中究竟出现了何纰漏,以保证现在计划顺利进行,只有一个办法——让唯一幸存的亲历者说出当年的事。 此时,另一件事打断了洛坎的思绪——如果沈巽想起了从前,那么他还是沈巽吗? 那个会为了源晶,在自己面前蹩脚地演戏,也会在大雨倾盆之时,救下自己的沈巽。 洛坎用手捂住脸,发现心中萌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密密麻麻地钝痛席卷了心口,扼住他喉咙,喘不上气。 一个声音在耳畔质问他—— 洛坎,你千算万算,可曾算过你自己的心? 洛坎神情木然地抬头,发现人群已来至他面前,而泗沄坐在马背上,看到他苍白的脸色,似乎微微蹙了蹙眉。 她抬手,朝身后做了个手势,一行人纷纷下马——“属下来迟。” 洛涯近卫军,白盔白甲,不动则已,动辄惊天下,丹色披风猎猎响,铁靴踏入草甸,引来百草飞扬。 但洛坎好似没看见这一切,只盯着自己掌心出神,像在透过一面铜镜,去凝视镜中面容憔悴却的自己,继而又闭上眼,聆听风声呼啸—— 【洛坎,这深宫中最多的便是欺骗与伪装。不管以后如何,咱家只希望,你永远健康快乐,永远留一点给真实的自己。】 风声卷来渺远到不清晰的记忆——老太监抱他在膝上,用枯瘦干燥的手抚摸他头:【这里是个囚笼,你我本是自由身,只要还保留着自我一刻,我们就不算真正被困在这里。】 洛坎想看清对方的面容,但发现那段记忆早已失真,他只能从支离破碎的片段中追忆过去,而就在这时,他又听到了一声—— “洛坎!” 声音响起时,洛坎几乎以为是自己幻听,直到他看到沈巽就骑马立在人群之后,望着他。 沈巽一身蓝袍,雨水未干,发丝聚成几绺,黏在脸侧。洛坎比他更狼狈,昨日脸上的苍白还没消去,眼窝深陷,眼中尽是憔悴和错愕。 “我们一行人在草场连夜寻找坎君踪迹,到了清晨,雨停的时候,遇见了同样在寻我们的沈公子。”泗沄为怔愣的洛坎解释:“我们便将备好的马匹交给他,让他领我们到此处。” 洛坎莞尔,眼底有一抹闪烁的光,好似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头,但说不出。 很快,侍从牵来马匹,护洛坎上马。他坐上了高马,看到沈巽走来:“你要走吗?” 沈巽凝视着他,摇了摇头:“我没想好,先不走了。” 洛坎并未因此展颜,反而略微蹙眉。可惜沈巽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御马走到了队伍头。泗沄望着沈巽的背影,面色复杂有些复杂: “坎君,观星师已经送入狱中,等您发落。” “这事不怨他。”洛坎说:“神州如今……你不用管。” 泗沄点头:“关于这次任务,我们并未料到会有暴雨至……坎君,您还好吗?以前这种时候,您都是在宫中,属下已命人备好了药,用不用……” “不了。”洛坎举起一只手打断了她拿药的动作。 泗沄领命,放下了手,但依旧是一脸欲言又止。 洛坎看出她心事重重,便问:“怎么,有什么要说的,便说吧。” 泗沄支支吾吾半晌,而后瞥了一眼沈巽的背影,小心翼翼地问:“坎君……您的计划成功了吗?” 洛坎一愣,随即想起她口中的“计划”正是只利用沈巽拿到通往仙界的方法。只是这次他却没能笃定地说出那三字,反而是迟疑良久,最终才缓缓点了点头。 泗沄眼底有一抹异色闪过。 —— 洛坎卧薪尝胆,蛰伏数年,只为此捷。 除却太后,包括恭长老在内的恭王府一脉一千余人,都死于铡刀之下。行刑当天,据亲历者所称,死刑一直从上午执行到了傍晚,血浸湿了郊外的土地,变成了诡异鲜红的色泽。 而洛坎耐心地守候了一个上午,等到恭长老行刑前,先叫人请来了太后,再让人废掉他双腿,用麻袋套着,让马带着他在城外绕行一圈,眼瞅着血濡湿了麻布,血迹拖曳一地,洛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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