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圈点点插插射射-大闹青楼 (第5/6页)
劳烦他替自己开门。如今虽说几年过去,境况也大为不同,这习惯却一直留了下来。 听到来人是速檐,隼流微微一僵,赶紧将眼闭得更紧。速檐有意将步子放轻,走到他榻前,又低低唤了两声。隼流背向着他,鼾声更响。 速檐在榻前站了一会儿,却又默不作声,良久才轻轻叹一口气:“伯言,今日是我成亲之日,你当真不愿来饮我一杯水酒?” 见隼流只作熟睡不答,速檐又叹一口气:“伯言,下月我便要离开建业,你我二人,不知何时才能有机会,再同坐共饮……”等得一阵,依旧不闻隼流答话,他只得缓步离开。 门扇轻响。 “叔武,你知道我不善饮酒。” 速檐转头,正望见隼流懒懒地拥被倚在床头,笑如春风:“说好了,这酒,我只饮一盅。” 点点头,再点点头,速檐想说什么,终是哽在了喉头——这日分明是他夙愿得偿之日,他该笑,该笑得意气风发,该笑得志得意满,却不提防隼流脸上的笑意狠狠地撞击一下,连日来一直觉得有些空荡荡的心底,莫名生出些酸楚。 酸楚什么?速檐觉得自己可笑,得意到了尽处,却无端惆怅起来,若是放到旁人眼中,不是矫情又是什么? “好。” 他终是报之一笑,走回榻旁,正如之前,隼流依恋温暖的床榻,他无计可施时便硬拽着他的手将他拉起一般,牵了他的手。 *************** 再后来? 再后来,速檐封了丹徒候,去了牛渚,终两人一生,再无缘得见。 待到隼流带着璎珞与速檐之子再度避回定军山,已经是许多年后的事了。当年速檐在横江坞染病而亡,隼流收到消息已是两日之后。待他赶赴横江坞时,只能空对着孤坟一座了。 隼流在速檐墓前守了一夜。他伸了袖口去拭墓碑上不存在的尘土,又皱了眉想除去坟冢旁的枯枝杂草,最后终于老老实实地在墓前坐下。那一夜天清月明,无云无风,他坐在那儿,自二人相识起的往事,历历在目。 *************** ——敢问兄台名姓? ——隼流,陆伯言。 ——在下速檐,字叔武。 ——伯、叔……哈哈,叔武,你瞧瞧,我为伯,你为叔,既然如此,你唤我一声大哥也是理所当然的,对不对? ——这…… 从前在定军山的时候,他总不爱穿鞋,任凭速檐怎么劝说都无用。偏生他又怕冷,那一年冬天特别冷,二人秉烛夜谈,他一双脚冻成了青紫色,速檐着实无奈,只得揣了他双足放在自己胸口。速檐成亲去了牛渚之后,每年冬天也总记得托人带回些锦被之类的物事,也不顾旁人笑话,也不理隼流是否愿意收下。 *************** 在许多关于速檐的回忆中,隼流不时记起的,那还是初遇时,速檐信马由缰,一手轻按腰间的剑,一张白皙的脸罩在靛青的盔下,嘴角挑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微微笑着的模样。 然而,隼流也知道,那个俊秀温和的少年再也不会回来了。 只余下眼前这坟冢。一旁惨白的旌幡上书着的墨黑的大字中,只他的名姓愈发刺眼。 更深露重。待到天明日头升起,隼流身上裹着的雪貂裘已尽皆沾的透湿。他沉默地望一眼碑碣,将腰间水袋的水倾尽,掘一捧碑前的黄土装进去。 既然什么都带不走,留个念想也是好的。 叔武。抱着那捧黄土转身离开的时候,隼流终是嚅嗫着又唤一声,背影平添几分苍凉,不复少年张狂模样。 *************** 他还要留下来,替叔武完成余下的心愿。 转眼匆匆半世已过。 什么帝王将相,什么功名利禄,在外头的乱世中辗转沉浮十数载,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院里的那株梅树还是当年速檐亲手植下的,这许多年来一直无人照看,一树梅花开开谢谢,竟也活了下来。如今才过初春,树下还留着些尚未腐烂的花瓣,虽是污了颜色,瞧着也给这院落添几分生气。 看着那株梅树,隼流恍然觉得像是回到了数十年前,自己还是那个邋遢少年,披了衣衫大咧咧坐在门槛上,倚了门框打呵欠:“叔武,你也附庸风雅起来了。” 而院中那个少年,怀里抱着梅树,伸了靴尖去拨坑边的土,小心翼翼地将梅树植进去,满头大汗的模样,向自己道
请记住本站永久域名
地址1→wodesimi.com
地址2→simishuwu.com
地址3→simishuwu.github.io
邮箱地址→simishuwu.co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