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似君 (第8/9页)
贸然相认。 应雪柔正踌躇着,景墨染却已经跟紫狩的转世搭上话。 「哎,算账的他爹,没想到你跟勾芒老头感情挺好的嘛,本仙人可从没看过勾芒老头出手打人呢。」 才被扁过的紫狩闻言洋洋得意地一把揽过勾芒的肩头。「哈哈,你也这么觉得吗?我跟勾芒可是一见如故,虽然认识没多久,可是感觉却像过了几千几万年了,虽然不记得前世发生过什么,不过勾芒肯定是我很重要的人……痛痛痛,勾芒,你怎么越来越暴力了?虽然说打是情骂是爱,但我的脑袋可不是石头做的啊!」 一向神色淡然的木神隐隐流露出一丝嘲讽,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善于察言观色的应雪柔敏锐地看出勾芒神色有异,接口道:「景兄,你陪……父王下一盘棋吧,否则紫某恐怕与勾芒前辈说不上话了。」看转世后的父王并未抵触景墨染的称呼,应雪柔也就顺势叫上了。对着此时外貌有变性情却无异的父王,应雪柔内心实在感慨良多,父王还是和从前一样健谈。 景墨染嘿嘿一笑,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搭上「岳丈」的肩。「算账的他爹,走、走,我们下棋去……」 兴致勃勃的景墨染将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望着勾芒的紫狩拖走,在不远的空地幻化出棋坪、石椅、棋子、棋篓,各执黑白子相对厮杀。 勾芒目光停驻在不远处与景墨染对弈的紫狩身上,神色仍是那样淡漠,应雪柔却觉木神心里藏着极重的心事。 「……代价,是什么?」平和微沉的音调极轻地传入应雪柔耳里,但勾芒却并未看他一眼,目光仍转也不转地停定在紫狩身上。 应雪柔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瞥了勾芒一眼。会问这样的问题,勾芒前辈……应该也猜到了些什么吧。略略思索片刻,他觉得说出也无妨,便笑笑道:「只此一世。」 向来情绪内敛的勾芒闻言也有些动容,转过头来望向应雪柔,神色颇为复杂。「值得吗?」 应雪柔只是神色平和地看着不远处的景墨染,微微一笑。那素来行为不羁的楼大仙人正一手拈着黑子,一手搓着下颚,神情是难得一见的专注。 勾芒似乎也不执着于他的答案,垂下眼似在思索什么,半晌方道:「我没有你那样的不幸,却也没有你那样的幸运。」 他没有像应雪柔那样须付出巨大的代价来换取眼前的一切,却也没有应雪柔的幸运可以遇见时间之神挽回过去的许多遗憾……比如,紫狩的死。 纵然新生,也与原来不同。 说他很重要……却也还是将他遗忘了,不是吗? 被遗忘的悲哀与怨怒,让勾芒总是难以心平气和地对待紫狩的转世,就算转世归来的魔不介意自己喊着过去的名,勾芒却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在心里质疑:没有了前生的记忆的紫狩,可还是他所熟悉的那个紫狩? 应雪柔对于勾芒矛盾的话语虽未能理解,但也能猜想得到是与自己的父王有关。他低头沉吟许久,缓缓地道:「仙魔的平等,眼前的安乐,一直是应雪柔心中多年所求……」 忍受了千年的寂寞,才换得眼前的幸福。 应雪柔轻笑道:「纵然有缺憾,应雪柔也已然心满意足……得来不易,方更为珍惜,前辈以为如何?」 楼紫二人离开千华梦地之后,紫狩的转世走到勾芒身边,大手一揽。 「勾芒,我都不在乎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你又何必在乎什么前世今生?」 勾芒心知紫狩的转世所言无误,但纵然是看多了红尘三千的木神,亦有所看不破啊。 回去的路上,楼紫二人坐在混沌之上,放眼望去皆是茫茫云海,无边无际。 「哎,算账的,你跟勾芒老头都说了些什么?」 应雪柔侧头睨了景墨染一眼,笑了笑道:「景兄想知道?」 景墨染作出一副沉思的模样,摇头晃脑地道:「这勾芒老头啊,说话老是神神秘秘的,本仙人每回跟他说话,不是像对牛弹琴,就是总感觉牛头不对马嘴,真不知道你怎么就能跟他聊上那么久,换作本大爷,说不了几句就要走人了。」 神神秘秘?虽然勾芒前辈常常话里有话,不过以景墨染说风是雨的急性子,恐怕根本没耐心仔细听勾芒前辈说话吧。 应雪柔莞尔道:「莫非景兄还在记恨勾芒前辈曾经无缘无故给你神秘种子却又不说用途之事?」 显然被说中心思的景墨染咳嗽了下,挺起胸膛,摆出「绝无此事」的表情。「哎,都八百年前的老黄历了,本仙人像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吗?」 本大爷一向心胸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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