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澡堂子初夜(车还是有的,我也太土了点) (第2/3页)
了出去,风风光光的去了大城市,没两年又灰溜溜的回村了,肚子里还揣着他这个野种。经历过这件事,外婆整日偷抹辛酸泪,却也无可奈何的,同意他娘把他生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谢东川七岁那年,知青下乡插队,他娘又在生产队和一个男知青好上了。 没过两年,那男人要回城里,不肯养他这个多余的累赘,他娘一狠心,偏生把他扔给外婆,和那人一起走了。此后的消息他也没听说过,这么多年的生活像一本空白的连环画,飞速翻篇,每一页都是空白,所有的未来都能被预见。 就这样经历过外婆去世,他独自生活,日复一日的下地务农、找活干、攒闲钱,直到两个月前,一个光鲜亮丽的年轻人来了村里,指名道姓的说要找谢东川。 年轻人带来了信物——一张黑白老照片,美艳的女人怀抱着刚满月的男婴,正是谢家这对久不联络的母子。年轻人抹着眼泪讲说他娘得了重病,快死了,想再见他一面。 谢东川整一夜没说话,也没点灯,就听人絮叨。这个人是他同母异父的亲弟弟,当年母亲再嫁跟了那位知青返回城市,并没有立刻享福,而是又随着去云南支边了,弟弟就是在那里出生的,而后一家三口在边境扎了根,一活就是几十年。 一夜无眠,翌日破晓,谢东川点了一根烟,才开口问:“她得啥病了?” “大病小病不断,凑在一起就坏事儿了。”弟弟说:“刚生了我那会子,她侧颈就长了个瘤,跑了不少医院,有个庸医说那是骨头的病,没几年活头了,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妈不信命,说别人肯定养不好我,说什么都得熬住,把我拉扯大再死。后来不知道是咋了,身上又起了好些红疙瘩,妈说痒,痒的满床打滚,伸手总挠,弄一身血点子,我们又去看病,这回的医生又说跟骨头没关系,都是血的病。” “嗯。”谢东川点点头。 “到了今天医学进步了才知道,那个瘤不是别的,这个病叫甲状腺癌,害不死人,就是会折磨的人生不如死。”弟弟握住他的手背劝他:“妈心脏也不好,肺也开始衰竭了,现在吊着一口气,非想再看看你。她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但是,哥,过去的烂账我替她还,不管你要多少钱,咱先把这关过了,让妈没有遗憾的走,行吗?” “我不是没分寸的人。”谢东川把烟掐灭了,低着头,鼻头酸涩的要命,还是得强装镇定:“我和她不一样,没那么狠心。” 虽然他想破了头也想不通,为什么,她为了现在这个孩子甚至可以拼命活下来,却能把他丢在那个混沌的年代,扔进黄沙漫天的尘土里,当作一段不痛不痒的记忆,哪怕那个孩子注定变成贫瘠泥沙里的一副枯骨。 或许是奇怪的血缘纽带,她丢下了他,但他还是想过去看看。 坐几天几夜的火车,果真见了最后一面,得到一句虚颤颤的‘对不起’,他看着形容枯槁的母亲合上双眼,又麻木的跟着一堆陌生人操持葬礼,最后在坟头献上一朵花。 当年挺拔俊秀的知青,如今已经变成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据说是从了政,当了小官,酒局多了就把肚皮撑鼓了。他们一同站在墓园里,椰树盛放了整个园林,是家乡看不到的风景。 “就埋这儿了。” 这是最后一句。 谢东川一无所有的踏上返程的列车,没想到下车的时候,身边竟然多了一个人了。 凉水淋在身上,他胡思乱想着。 忽然,一双柔软的小手从后面环上来,这触感十分熟悉,他早被抱过一次,当然知道是谁。 刚建立起来的理智土崩瓦解,谢雨光裸着身体,胸脯也贴着他的背脊,红润的小脸儿蹭在他后背上,黏黏腻腻的,估计是以为谢东川不要他了,不知道咋想的,紧跟着过来了。 “小雨?” “啊。” 谢东川握紧了那双手,看似问询,实际上已经不打算给人余地:“你想一想,要不跟了我吧。” “啊。”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片刻之后,谢雨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男人扛在肩头,大步迈开,从空旷的公共浴室抱回了角落里的小单间。 门窗紧闭,水流潺潺,温热的水丝迸裂出腥刺的铁锈味,不找寸缕的两个人动情的亲吻着,压抑的喘息声从相互啃咬嘶磨的四片唇瓣中溢出,又很快被流水声掩盖。 谢东川的手死死的扣住怀中的躯体,一时间心潮澎湃,不知该作何形容。 好像有火烧起来了,又好像有野风把这火添的更加旺盛了,谢雨就在这样的浮沉之间跌宕,他的身体被紧紧的箍住,似乎即将要嵌进另一个人的身体,纠结成一副躯壳,相连盘结、共生共长。 男人的舌头很笨拙,横冲直撞的闯进他的口腔,凶猛的掠夺,如同野兽抢食一般狠厉,对从未尝过的仙境食髓知味,晶莹的唾液互哺交换,如琼浆、如玉露,如九天落下的银线瀑布。 那双厚实的手掌肆意抚摸着谢雨稚嫩的身躯,从脖颈到背脊,顺着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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