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第2/2页)
的分离,他们变得有一点生疏,餐食看电影都变得安静,不必要的时候各自呆在自己的房间,下雨的时候就搬着西瓜坐到廊前,看金鱼。 瓦沿历经几代人的青苔上停了只鸟,青灰色的天上看不清云,像厚抹的水泥,紧实逼仄,雨绵密地落着。 夜里雨停了,池林没留夜灯,窗外院落里的一盏黄昏似的路灯正好照进来,光是类似太阳的颜色,飞蛾的影子偶尔扑到枕上。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屋檐滴落,池林绷紧身体,双眼微眯,细微的“嗡”声隐没在雨声里,几不可查。 池铭推门进来了,他本想着安抚池林,进门却见他双腿大张着,粉软的女穴里含着一根细线。 看见他,池林拿手遮住眼,水喷了满床。 他哭得厉害,眼泪止不住地淌,双腿夹紧了,用手狼狈地捂着下体。他说你别看我,我好恶心。 池铭望着他,拉来被子给他盖上,堪称温柔地说:不,你很漂亮。 性应该是有美感的,这是池铭教给他的一句话。不该因为世人的避讳、污名化就将其视若猛虎,在无人可知的私下,池林所做的事只是愉悦自己的游戏。 他应该享受性事,忠于本能。那么兄弟间的接吻、做爱呢? 血缘间的爱欲无罪,这话是池铭为自己行为的辩解,是自欺欺人。 池铭知道,十六岁的池林也知道,但明知是错误,是不撒谎就内心难安的罪行,他们仍撞在了一起。 他们在隐秘的时间与地点紧密交缠,不叫彼此的名字,不说一句话,只有身体的沟通。池林从羞于展露本我的纯真少年,再到熟于情事的风月老手。 池铭终于知道,他本以为的惨事并没有发生过,是过早成熟的池林自己破开身体,品尝他熟悉又陌生的快乐。 他于情事显现出一种盲目而执着的脆弱,明知这些快乐让他的母亲形容枯槁、让他憎恶又依恋他的畸形。他的快乐里带有一种不管不顾的疯劲,一直到和池铭做爱时,依然是这样。 脱离父亲掌握、在异国他乡同居时,他们变本加厉,性爱变得频繁、花样变得很多,就连谨慎如池铭,也让池林吃过两次紧急避孕药。 池林要在这样的亲密接触中确认爱意,池铭不可能热烈地倾诉,就只好他去讨,后来一度畸形到——池林把暴力性事过后池铭温柔的安抚,当做是爱意流露。 阈值不断提高,池铭表露出的爱终会归于平淡,人一定会累。但池林心底的不安不满足于此,从他人的合照、给画家当裸模,到池林有一天含着别人的精液回来时,池铭终于忍无可忍了。 他在池林最亲密最痛的地方穿了一只铃铛,他也戴了一只同花纹耳钉,在他的左耳上。 池林需要持久而热烈的爱意,池铭的性格却与他的诉求背道而驰。池铭的那只铃铛像是一个标记,永远打在池林身上,只要他不取就不会愈合。 这是他对池林最大程度的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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