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为难 (第2/2页)
,不见赵谦指示,充景使了眼神,一干人默默往屋内去,不敢多瞧。 席从雁被一众人瞧见如此,自知他与赵谦在此争执,很是失了体面。他二哥又不肯退让,便犟起来,赵谦不要脸面,他也不惧。 两人靠的近了,少年便不肯直视,背过身去。 侍女仆人没得敢看热闹,二人独处之。 飒飒风起,暑热中也不得清快。席从雁与赵谦在院外站持多时,已有薄汗,内里软热。只听他二哥在身后说道:“叫二哥这样艰难,从雁便没得一丝错处……?” 这一句来的突然,话锋一转,祸水东引,倒将荒唐推给少年。席从雁被这一句扼住脖颈,口不能言。确实是他与赵谦拜了天地对饮合卺,又日日依靠赵谦,得了人家照顾还时时同塌而眠……执手相亲。除却相亲,虽是拿着他三姐作由头,数月以来,却是他这么个人。原依着他想,没得错处,可赵谦意变,便是他的错处。 成亲时替赵谦更衣伺候,现下回想羞耻更加。 “夜深斜搭秋千索,楼阁朦胧烟雨中。” 无端念起诗文,少年今夜几次僵住身子。 轻叹仿若从未存在。 “从雁同二哥回屋罢,既思家要离开,便再留一宿。”赵谦立在席从雁身后,瞧紧着人,少年腰背微绷。 席从雁惯听从他二哥的话,一时争辩赵谦强硬,要迫他,他便是要反抗。可他二哥软了嗓子,他便又开始自个儿分解,愧疚奔上心头。方才他才对他二哥说了那般话…… 腿脚略动一步,转身。又接着飞快走过赵谦身旁,眼珠子转动不敢看人。率先进了屋子,赵谦随其后。 屋内烛火摇曳,只有明月知意仍在内间铺整,不过是再抹平被褥细微皱痕,其余人不知去了哪里。席从雁进屋便不由瞅了一眼内间,依旧是鹅黄垂帘,拢帐换作杏黄色,绸缎褥子面上是春花盛景。 经过方才一事,席从雁自静了不愿说话,明月请他沐浴,随去。 清洗过汗渍,屋内置了寒冰,知意用扇子疏散开来。他与赵谦一前一后入屋,迎着凉意。 “你且下去歇着,爷这儿我自守着。”明月见二人归来,知会知意退下。接了扇子继续轻扇,她在这两位爷跟前伺候惯了,是知底的人,两位很是不避她。知意还是新婢,若一会子听见什么,便是不好。 “有劳姐姐……”侍女退下。 席从雁径自上了榻,明月替他盖好褥子。不经意撇过她家爷,外间赵谦坐于案上,翻看什么书页。 这两人才圆过房,今夜只怕……还得好生候着。 赵谦还未歇息,明月便去继续扇弄寒气。 屋内只余扇子扇动的仆呼声并不时的翻动纸片声。 席从雁上了床渐渐撑不过,便要入睡。又记挂着白日里他二哥压着他说的话:二哥能作什么?不过是想肏弄从雁罢了。 ……那里不晓得赵谦留他这一夜作什么。 昏昏欲睡间有人上榻,被亲了一会子嘴,再无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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