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他竟然在想他 (第2/2页)
头这一项。 由于婆娘生产事发突然,很多都没准备好,孙奇又是头一回碰上这事,早慌乱得不知所措,站在原地跟罚站似的。 因此,生产所需的东西基本都是殷晋尧替他忙前忙后地跑着准备的。 尽管,殷晋尧那时候这么积极是因为有墨无痕在吩咐他。 孙良提起这个,墨无痕也不免回忆起了那天。 孙奇的娘子那日确实凶险,难产加大出血,产婆早就乱成了一团准备出去向孙奇“报丧”,恰巧墨无痕这时赶来,匆匆看了眼发现还有得救,忙拦下产婆让她们留下帮忙。 所幸产婆们都是经验丰富的人,即便这么多年来也没见过几次难产,她们最后还是勉强镇定了下来,充当起传话的桥梁。 孙奇那天太慌神,只能像根木头一样站在门口,产婆们指望不上他,只能差使起跟过来的殷晋尧。 墨无痕在屋里头也是听到了殷晋尧的声音的,即便知道他现在傻了,没碰上过这种要紧事可能会有些手忙脚乱,可当时能帮上忙干这些力气活的只有他。 而且墨无痕赶过来的时候过于匆忙,带的东西不全,还需要人赶回村口小木屋去取。 过来帮忙的是殷晋尧那就再好不过。 殷晋尧也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冷静和可靠。 基本他一个指令下去,没一会儿殷晋尧就带着漂漂亮亮的结果奔来,两人合作的天衣无缝,就像他们达成合作的那段时间,他们原是那样默契,默契到让他曾以为他交到了世上唯一一位知己…… 可以说,那天要不是殷晋尧在,孙奇的娘子也不会那么顺利产子,母子平安。 他还深深记得那日他们曾有过一次短暂的目光交接。 似乎就是因为看到了他,知道他在,他才越发冷静镇定…… 孙奇被孙良这一通说的越发悻悻,挠头也不好使了,只能讨饶。 “我也没、没说二傻子不好啊……” “就是啊孙良,孙奇也只是唠叨两句,嫌二傻子不够兄弟,好歹大家伙也是一起‘玩’了好几个月的,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多伤咱们的心。” “那你们这么说着,有没有想过墨先生是什么心情?”孙良用下巴点了点又陷入了发呆状态的墨无痕。 其他人顿时噤声,一时间这块地上只能听到大家唏哩呼噜地吃饭喝汤的声音。 墨无痕一直没吃。 其他人劝他吃点,他也只是说自己不饿。 他有点食不下咽,感觉做什么都能想到殷晋尧因为吃霸王餐挨了顿毒打的狼狈模样,心一度隐隐作痛着,让他又是自厌又是心烦。 他走远了些,不愿再听他们提到殷晋尧,可不知不觉间,他又走到了骑龙山的山脚。 抬头望着那条又高又陡的长道,回忆起昨夜,他登上去的每一步都是被殷晋尧牵着,粗糙的手心又大又热,将他的手牢牢抓在手心,明明没怎么用力,却让他无从挣脱…… 墨无痕不禁虚握了握手,手心明明空空如也,却莫名升腾起一抹温热,不属于他的体温…… 仿佛,是昨夜殷晋尧残留在他手心的余温一般…… 倏地,墨无痕像是被火灼伤般甩起了手,回身快步离去,像是有什么人在后边追杀他一般,转眼就钻回了帐篷。 吃完饭还围在篝火旁谈天说地的众人:…… “墨先生这是怎么了,行色匆匆的。” 其他人摇头。 墨无痕一进到帐篷就把自己塞进了被子里,妄图逃避一切殷晋尧的存在。 可这间帐篷却哪哪都是殷晋尧留下的痕迹。 床铺,被子,边边角角,里里外外,每一处都是无法忽略的“殷晋尧”三个字在眼前耳边围绕着。 这被子是前不久殷晋尧从尤大婶那边新抱来的,说是要入冬了,得来床厚实的被子,这次出门在外,生怕他会冻着的殷晋尧就把这么重的被子也给扛了出来。 床垫也是新打的,里面的草藤据说还是殷晋尧偷偷搓拧出来给他织的,那几天他的手上哪哪都是发紫的勒痕…… 床边的杯子似乎也是那家伙亲手给他做的…… 要不是现在仔细看了眼,墨无痕还真没发现他的杯子已经换了新的…… 这傻子,偷偷摸摸的倒真有一套。 这身衣裳也是…… 墨无痕轻抚着身上的这套衣裳,手感明明有些一般,可奇怪的是,他竟觉得这比他穿过的所有衣裳都要好,让他由衷的…… 啪的一下—— 墨无痕一掌搭在眼睛上,遮起眼里的怅然和烦躁,没有遮掩的下半张脸上透着萧索和苦涩。 他竟然……在想他…… 真是可笑又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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