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软禁 (第2/2页)
。 “小少爷已经离开了。” 秦朗意正坐在白色小椅里饮茶,他掀起眼皮看了老管家一眼。 老管家从秦朗意幼时就在身旁伺候,秦朗意的一个眼神便能明白这少爷是个什么意思,他接着道:“小少爷没说什么,人看着也挺精神。” “知道了。”秦朗意可有可无地答应一声,又起身折腾他那几盆花草去了。 老管家刚往外走没几步,就听见花房内传来瓷器摔在地上的清脆声响,连着响了好几声。 秦朗意连领口都没乱,从里面和没事人一样出来,和老管家吩咐一声:“廖叔,让人打扫一下,再换一套新茶具。” 老管家答应一声,看出这是气大发了,秦家最重体面,秦朗意就被这样教养着长大,摔盆砸碗今儿是头一遭。 人来了觉得烦,人走了就更觉出可气来。 老管家让人收拾了被砸碎的茶具,他还不知道秦衍干的那些破事,看着满地碎瓷和被绞落的枝叶花苞,只叹冤家两个字。 秦朗意一直都睡得不太好,便靠着安眠药硬熬,药量加重后家庭医生告诫他不能过于依赖安眠药,容易有抗药性不讲,还会迟缓大脑的反应,秦朗意便减少了服用药物的次数。 但在偶尔的时候,秦朗意还是会依赖药物助眠,例如今天——药瓶里的药粒恰好只剩一次的量,他咽下去的时候总觉得比往日里的要更苦一些。 这觉睡得很深,他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喉咙干涩,浓重的困意干扰着他的眼皮,好一会儿,才睁开那双带着水雾的漂亮眼睛。 他睁眼看清了整个房间后,秦朗意背后悚然爬上一层冷汗,他从床上猛然起身,呼吸声急促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 “哥哥,早上好。”秦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正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下身围着条浴巾,上半身的肌肉随着动作凸显,几滴水珠顺着人鱼线没入浴巾内,他见秦朗意难得有些懵的表情,一笑:“吓到你了吗?” 秦朗意想都没想就把旁边的枕头往秦衍脸上丢过去,秦衍没躲,被砸个正着,枕头掉落在地。 直到手腕传来牵扯感,秦朗意才低头发现那小畜生给自己带了副镣铐,纯金的腕铐沉坠坠地挂在他的手腕上,双腕之间是一条环扣的金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碰撞的声音。 秦朗意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骂起好,最终他还是按耐下怒火,挑着最关键的问题问道。 “你是怎么把我弄到这儿的?” “我换了安眠药,没想到昨天哥哥就用上了,真幸运。”秦衍嘴角一勾,他垂着眼睛看着秦朗意腕上的镣铐,心中泛起一阵愉悦。 “秦衍,你这是犯法。” 秦衍轻笑一声,似乎对这个话题感到了无奈,他微笑道:“哥哥在说什么怪话?哥哥只是生病了,需要调养一段时间而已。” 驴头不对马嘴的一段话,秦朗意却被他这番话听冷了神色,这样的说辞和手段,他见过不少,只是没想到还有用到他身上的一天。 秦朗意扯住秦衍的头发往后拉,迫使对方抬头直视自己,秦衍不恼,反而对他勾起了笑容,好脾气地问一句:“怎么了,哥哥?” “你想软禁我?”秦朗意神色冰冷,像是头回看清了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嗯。”秦衍大方承认。 下一刻他就被秦朗意甩了一巴掌,他的哥哥彻底抛弃了所谓的体面和教养,扯着他的衣领发泄着愤怒,如同抓到丈夫偷吃的而崩溃的妻子。 “我秦朗意到底哪点对不起你?!值得你这样报复?整个秦氏都在你的手里了,你还想怎么样啊,秦衍?!” 秦衍咽下喉咙的血腥味,秦朗意扇的这巴掌真的是用力,他的半张脸很快就红了起来,秦朗意瞪着他,胸膛在不断地起伏,房间里安静地只剩下两个人的喘息声。 秦衍用脸庞蹭了蹭秦朗意的手心,他声音嘶哑,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地开口说:“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哥哥。” “可哥哥从来不会低头。” 秦衍想,所以他只能走到让秦朗意可以抬头的位置,狼子野心也好,忘恩负义也好,只要能让秦朗意看见他就好。 而且,他舔了舔嘴角破裂的伤口,狰狞的独占欲与热切的爱意互相纠缠不清,在他的胸膛中横冲直撞。 他按住秦朗意的肩膀往床上一按,眼神炽热兴奋得吓人,他大逆不道地在秦朗意的耳畔留下一句。 “是想把哥哥绑起来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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