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姚涵产子血崩何素又不在身边于是被娘家人狂骂且后悔这件事 (第3/4页)
症结皆与女子不同,胎儿何处孕育、何处出生,都是常人想也不敢想的,程衍甫一见姚涵便已警告过他此事,然而一则木已成舟,二则姚涵自来是看似一阵风实则磐石无转移的性子,警告的结果可想而知。终于是到这听天由命的地步,连参照的前例也无…… 程衍不由叹出一口气。何素听到这声叹息神经一下子绷紧:“程公子,可是有何不妥?” 程衍冷哼一声:“你该问有何处妥。”说着揭开纱布,只见姚涵会阴血肉模糊,一片狼藉,血腥味直扑鼻端。 何素顿时倒抽一口冷气。程衍面色凝重,行针替姚涵补神健气,再将伤口稍加擦洗,层层上药。何素在一旁看得手足无措,心疼之余,只觉自己竟是毫无用处,只有干看着的份。 好在程衍这时也没有多余心思来补刀,速战速决换完了药,裹上纱布,才转头看向何素。 何素赶紧立正:“有何吩咐?” 程衍道:“过来挤奶。” 何素一愣之后,脸倏地烧红。 程衍忍无可忍:“脸红个屁!他身上哪里你没碰过?你不挤我挤……” 话音未落何素迅速蹲到床边:“我来……”程衍丢下一个瓶子扬长而去。 何素撩起姚涵衣摆,一顿,却是禁不住提高音量问道:“程公子,他瘦成这般,还要挤么……” 刚走到房门外的程衍从未觉得自己脾气这般火爆过,深呼吸后仍是想要骂人:“……你不挤,奶也不会变回肉的!不挤他就涨奶,你儿子就饿着!” 何素狼狈应是,只得替姚涵掖好被角露出双乳,笨手笨脚挤出一瓶奶来。初乳淡黄,没有明显气味,何素拿在手里却觉似拿了一瓶血。 他仍然记得某日路边见得孩童嬉闹,他出神望了片刻,姚涵问他:“喜欢孩子么?” 当时他丝毫没有察觉姚涵话里的意思,只看着人家小孩,露出艳羡眼神,呆呆道:“嗯。” 眼下他忽然,好像不喜欢孩子了。 - 第九日上,何素来给姚涵喂饭,正将粥汤自食盒中一一取出,忽听见背后轻轻一声“常清”,顿时呆住。 他可是幻听了? 愣愣回头,却真见姚涵撑起半边身体望着他,气色憔悴却难掩欢喜,见他回头,便浮起笑容。何素刹那脑海中千言万语闪过。 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你一睡便这般久,我还当你是真不要我了。我买了好些栗子,偏李稚与程衍都不许你吃,净喂你鱼头汤,说是下奶。可涨奶不是难受么,若没奶了,岂不正好? ……孩儿便喂米汤罢。左右他贪吃,养得好胖,少吃几口奶,想必也饿不死。我这几日递了辞表,代都统是决计不做了,我再不要在你等我时,回不来你身边…… 对不住。 程衍说得不错,我是没能耐的,总做不来两全。 可你也不愿听我说对不住,是不是? 所有的字句交缠一处,最后终是只说出一句:“玄泽……”便哽咽着说不下去。 姚涵初醒,尚有些恍惚,乍然见何素哽咽,不禁吓了一跳。但他很快明白过来:“我睡了很久?” 何素红着眼睛点点头。姚涵便招手:“常清,过来。” 何素仍旧是乖巧地点头,一面不忘端上粥汤,凑到近前。姚涵哑然失笑,待他将碗勺放下,伸出手掌,掌心朝上摊在空中。何素便驯顺半跪下来,将脸搁了上去。 姚涵轻轻摩挲他下颌,片刻,绕到他脑后,顺毛摸了几把:“莫怕,我在呢。” 此言一出,何素再忍不住,三岁小孩一般,泪珠啪嗒便掉下来:“我对不住你……那时都不能陪在你身边……” 他从前明明是流血不流泪的,如今养在姚涵身边,倒像个小娘子,似乎整个人都养得软和了,泪水如雨水一般多了起来。 姚涵哭笑不得,伸指拭去他眼角泪痕:“常清你要理直气壮些。” 何素眸子晶亮:“可当真理不直气不壮。” 姚涵不禁抬手将何素搂入怀中,笑着叹出气来:“常清……你便是苛己宽人的性子,瞧别人都觉辛苦,瞧自己做什么都是应当。” 何素在他怀中哼唧两声,似乎是不同意,却也不争辩,只伏着任姚涵揉捏。 姚涵捏他后颈:“你须知道,家与国是两个担子。我本是瞧着你那个国的担子重得很,想与你一起挑……如今却是未能分担,反叫你多挑了个担子,你身上的东西,是比从前更重了,知不知道?” 这话何素听不得,仰起脸来欲待反驳:“你不曾……”想说的是“你不曾是我担子”,但不等他话说完,姚涵便道:“我知道常清不曾觉得我是担子。” 何素怔怔住口。 “可我看你这般分明倍加辛苦,却还以为是自己过错,我便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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