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君心我心(鼻梁蹭批/吸批/后入) (第3/4页)
地被父亲拥抱着,许久后,才把脸埋进父亲肩头,呜咽道:“爸爸……” 高靳抚摸着他的背,柔声安慰:“逢微,没事的,都过去了。幸好我及时赶到,他们才没有得逞。不过,你可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能让你妈妈知道,不然一切就全完了。” “逢微,你是爸爸唯一的孩子,爸爸无论如何是向着你的。可你妈妈,她还有寄远,你明不明白?” 高逢微哽咽半晌,只叹了一口气,委屈道:“我明白。” 每年高逢微的生日,阿淳都会拉着高寄远搭梯子摘紫藤花,给他们两个做紫藤花饼吃。 高寄远还没睡醒就被叫起来,趁着露水未干时摘花去。 摘好的花洗净,赶着初生的阳光晒干。高寄远站在料理台前,认认真真地用小石磨把紫藤花磨成细浆,阿淳在一旁用糖捣着剩下的花瓣做馅料。见高寄远专心致志的样子,便说:“寄远学得真好,以后我不在了,也能让你哥哥吃到。” “淳叔叔——”高寄远有些埋怨道,“你不要老说这种话。”花浆磨得差不多了,他放下小磨,接手阿淳手里的杵臼,一边捣一边说:“每年看你做,我早就都会了,你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没有,就是随口一说,别担心我。”阿淳笑笑,却在高寄远看不见的地方,悄悄锤了锤自己的后腰。 生完逢微之后,他太快就怀上了寄远,密集的生产让他在那时就落下病根,只不过从前年轻不觉,如今年纪大了,后遗症就都显现出来了。 哥哥是让父亲带回来的,他昏睡在父亲怀里,父亲说他在宴会上太高兴,喝多了点,要抱他上去睡。 高寄远偷偷听见,淳叔叔不放心地问父亲:“他吃晚饭了吗?” “应该……吃了吧?”高靳也拿不准,准备把高逢微交给保镖送回卧室。高寄远挤开两个大人,把哥哥接到自己手上,抱回了卧室。 将哥哥安置进被窝里时,他闻到对方唇间淡淡的酒味和药味,猜想应该是感冒药,不过怎么能合着酒吃呢,等高逢微醒了,他得记得跟他好好说说,自己不在就这样折腾身体,以后真是半步都不能离开了。 高寄远掐着表,去高逢微的房间敲了好几次门,但直到凌晨,高逢微才睡醒,因为当他再次准备扭开门察看时,门已经从里面被锁上了。 “哥?”他喊了一声,又抬手轻敲了两记,“哥——?” 高逢微很久后才应:“谁?” “是我啊。”高寄远委屈又无奈道。 高逢微的声音很冷:“什么事?” 高寄远一怔,随即提起笑容又挠挠门:“你先让我进来好不好?” 但回应他的却是一个摔在门上的杯子,高逢微的声音很远,但是他听得很清楚。 “滚开。” 从那天起,就什么都变了。 对那次的冷战,邢远已经记不清具体时间,只记得漫长极了,还有那个碎裂的杯子。在狱中时,他反复地回忆那段日子,也不知道那时的高逢微有没有和自己一样在门口徘徊,那些碎瓷片有没有扎伤他的脚,就像他们时隔多年再次见面那天一样。 刑远很少见过高逢微的真哭,上一次还是八年前。 他站在原地,背后敞开的大门是不断明灭的闪光灯。思索再三,他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转身撞开人群追了出去。 但高逢微离开的速度太快,几乎像逃。待刑远追到大厅外,只捉到他座驾离去的残影。 把女儿哄睡着之后,高逢微轻手轻脚抽身离去,关上门又听了听动静,才一边踱步回卧室,一边回复信息:[在家,勿念]。 发送后不过十几秒钟,宋维翰的电话打了过来,但高逢微犹豫了一下,便直接挂断,并回复道:[累,休息了] 那边也很快回复:[好好休息,如有需要,可随时打给我。] 抱孩子又出了一身汗,高逢微草草冲了个澡,头发都没吹干就囫囵睡下。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他听见未关的窗里透进雨声,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开门进来,冰冷冷的爬上他的床,又冰冷冷的抱住他。为了助眠,睡前他喝了一小杯葡萄酒,于是又被魇住了,清醒地疑惑着那是谁,可是却连手指都无法动弹。 对方像害怕惊醒他般,动作很轻地从背后搂住他,那感觉陌生又熟悉,仿佛是记忆深处的某个人——那个人,那个总是在他入睡后潜入房间的男人。想到这里,记忆中那种粘稠的恐惧一瞬间将他包裹住了,像琥珀包裹一只飞虫,无法逃脱,绝望地凝固在躯壳里头。 直到他听见一个低哑的声音:“哥,是我。” 高逢微猛地睁开眼睛,心有余悸地大口喘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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