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归来已是陌路人 (第1/2页)
三日后的大朝会上,修云将入殿受勋。 入京后想要登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但修云均以夫人旅途劳顿,加上水土不服而病卧床榻,不想惊扰内人修养为由拒了。但今日是断然不能缺席的,修云也只能勉强起身。程山为修云穿戴整齐后,额头上已是冷汗涔涔。 程山想着今日定是要走一遭各种繁杂礼仪,忧心修云是否能撑得住,小心翼翼地问:“将军,是否须来上一剂还明散?我怕……” 修云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自然是要的,不然瞒不住。” 服侍了修云服下药后,程山仍是满眼忧虑地关切着,不由得暗暗叹息。还明散治标不治本,功效也仅仅在于短时间内恢复体力,近几年一直靠着还明散吊着,但服药越久就起效越慢,而且药力散得越快。如今更是要等上许久才缓慢见效。 朝会前所有官员均在承和殿偏殿等候,这个空档里高官大员们不是闲聊家常,就是谈侃政务。 但修云走入偏殿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噤声,有的人偷瞄一下文逸恒,再看看修云。 虽然修云更名改姓,一应生平经历看似都不曾与武平侯有任何关联。不过如今在列的朝臣中见过文逸岚的不在少数,人人都心知肚明修云的前世今生,但上面不挑明,自然也没人去触这个霉头,硬要当这个聪明人。 曾经的亲兄弟,如今的陌路人,在这种行事不明朗的境地中,最稳妥的自保方式当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能不沾边就不沾边。 所幸很快就有御前太监前来传唤,众人鱼贯入场,才结束了短暂的尴尬。 散朝后,成煦见修云正要离去,快步追了上去,忐忑不安地轻声叫了下:“修…修云……我…” 满心期待对上的却是寒潭冰霜。 修云只是用眼角冷冷地瞥了一眼,一言不发,继续向前走。 成煦抓了一下他的手腕,想再留一留。怎知手刚一握上,心中大惊。 但修云慌忙抽了出来,丢下一句怒喝:“休得无礼”。随后,他就急匆匆择了另一条路走开。 这手腕太瘦了,即便是隔着形制繁复的礼服都能摸到嶙峋的骨节。 已经不敢再往下想,若是手腕都瘦成这样,那这副身子该有多羸弱?他难道就凭这副身子与卫军缠战了七年?!但为何脸上看不出一丝病容?成煦自信已读过与应川之战相关的每一封军报与奏疏,却不记得其中提过一次主帅受伤或重病。如果战时为稳定军心未曾提及可以理解,但应川已收复了近四年。 所有的线索似乎都自相矛盾,成煦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浆糊,即便心急如焚也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现在所有的事都需要重新审视。 有一点可以确认,之前修云所受的重伤肯定治好了,否则连他腰上的佩剑都难以举起,更何况斩杀敌军主帅这种事。 但在应川期间又没有任何重伤或者重病的消息流出,要么是确实没有,要么就是应川军上下都是铜墙铁壁,要么就是慢性疾病,症状只能是在岁月推移中才会显现。 如果是第三种情形就要再往前追溯至郑氏庄园。 但想到这里时,成煦已经心底发凉。 他记忆中与“症状只能是在岁月推移中才会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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