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负天下人 (第3/3页)
越对阮涵感兴趣了。 开始和阮涵独处在车厢就感觉到男孩竭力隐藏的不适,原本以为是正常的陌生人间的尴尬,可一个能看出自己欲望的男孩还说出那样的话,这可得有一些特殊经历吧。 再加上阮涵突然被阮唐介绍给众人和他本身的样貌,白礼瑞稍加推测就可以判断个大概。因此带阮涵来其实只是想让他发泄一下。 “没有?”阮涵挑挑眉,猫眼拉长了些,透露出一丝不满。 “不!不是的先生,我们这里有一位员工,他、他只是挂名,身份也比较高,我不能保证他会来。”一看阮涵布满青年很着急,情急之下说出原本应该保密的话。 “身份?我姓阮,够吗?”阮涵漠然看着青年,全然没了曾经可爱模样。 阮!阮氏!做为“长醉”的员工怎么可能不知道!尤其是这个男孩身边还跟着白大少! “我、我马上替您询问,您请稍等!” 看着青年匆匆跑去的背影,阮涵感觉到自己的仗势欺人,但现在他不会再为别人担心了。拿着“长醉”的高额工资,就要有准备跌入尘埃。而且这种时候能推出别人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正想着,阮涵就听见鞋跟踏在大理石地面有节奏的声音,看来那个身份很高的人来了。 脚步声没有丝毫停顿,直直走向卡座,好像那人不知道屋里的人位高权重自己需要整理。首先是只苍白的大手分开浅色的丝绸,指尖不太红润,甚至带着些青色,但这双手骨感有力,不是手控也要为之疯狂。 大手拉开门帘,一个高大男人含笑走进来。他的肤色和手一样苍白,嘴唇也不红润,却粉润有型。锐利的眉峰下双眼有神,五官都是刀削斧阔的立体。身材更是完美的倒三角,白衬衫束进黑色长裤,更显得腰细腿长,肩膀宽厚有力。 这样男人味的样貌潜意识里应该配上小麦色健康的皮肤,可这人觉偏偏有着病态的苍白。 最让阮涵惊讶的是他左眼下的一道红痕。不是平常胎记的紫红色,那道痕迹被肤色衬得淡淡的粉,在眼角下像是一道泪痕,又像是不同寻常的装饰,显得脆弱惹人怜惜。 这样英俊健气和苍白脆弱的反差在男人身上完美融合,竟不显得别扭,反而吸引人想探寻其中,令人沉沦。而且阮涵总觉得有些眼熟。 “怎么?哥哥好看吧哈哈!”孩子气的说笑打破二者平衡,反差的气质不突兀,或者说这原本就是这个男人的本质。 “还生?果然是你,怎么有时间来了?”白礼瑞一见男人就笑了,是那种毫无芥蒂的笑,可见这人确实不容小觑。 “兼职不行?人要奋斗!”高大的身躯伸展在空闲的双人沙发,自在的不想牛郎,他看向阮涵。“我是还生,你姓阮?找我有什么事?” “是我,你不会被人……”原本可以脱口而出的话在男人面前竟然羞涩与开口。 “不会。”还生知道阮涵要人的要求。“我干嘛要给别人操。”他丝毫不觉得这话不适合两个刚见面的人讨论。 “如果呢?如果违背本意呢?”这是阮涵永远的伤痛,他不敢告诉阮唐。 “没有人能强迫我小朋友,我不想回答没有意义的问题。怎么,你遇到什么事了?”他抬手招来服务生要来一杯酒,笑着看向阮涵,其中没有任何看笑话的意味,都是最真实的关心。 “我、我不知道,我觉得一个巴掌拍不响……”这才是阮涵最痛恨的事,为什么沐斯年选择自己下手?为什么阮涵你自己不能反抗?为什么会产生快感?你是在被强奸啊!! “嗯,他让你受伤了?”长腿交叠,还生晃晃手中的高脚杯,猩红的液体旋转。 “……算是吧,但我自己如果不……”中圈套,也不会有事。 “你因为他让自己受伤了?”男人根本不理会阮涵的“但是”,直接打断他的话。 “……嗯。”阮涵的眼中闪过泪光,他看着还生,像是落水的人看着救命稻草。 “那就够了。”还生耸耸肩,仿佛在惊讶阮涵为什么纠结于一加一的算术题。 “没有人有资格让我受伤。我在床上当了1年的植物人,现在那些相关的人都活的生不如死。你也一样小朋友。”他举起酒杯向阮涵点了点。像是致敬,更像是教导。 “人生在世,自己当然要爱自己不是吗?活着已经不容易了,谁死了我都得活的开心~” 还生坐在那里翘脚,阮涵从他身上看到了哥哥的样子——不羁而自负。 没错,你让我受伤就是原罪,我宁愿私自到极致也不会放任他人沾取一丝! “我能有幸知道您的名字吗?”阮涵真挚的看着男人的眼睛,他当然知道“还生”二字不是真名,他渴望被这样强大的灵魂认可。 “哦?小朋友真没认出我啊!还是不够有名啊~”俊美无涛的脸不顾形象的大笑,却丝毫不减姿容,显得孩子气的真实。 他伸出手臂,将苍白的大手递出。那上面有淡淡的青筋,看似柔弱。但怀疑它的人,下场都惨不忍睹。 “我是君笑。” “‘君子坦荡荡’的君,‘笑看风云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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