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他隔着玻璃,亲吻他遥远的爱人 (第3/3页)
止。 萧娆含泪怔住,以为她妈被气疯了,“妈?” “软肋,软肋。”萧娆止了笑,口中喃喃,嘴角又浮起算计,“既然你给自己找了这样一个脆弱的软肋,也怪不得我利用。” “月宝儿,你好点儿了吗?”沈竹敲开沈夺月的门,摸上沈夺月的额头试他的体温,眉带愁容。 昨晚深夜,沈夺月突然到家,失魂落魄、红得像兔子的眼睛把沈竹吓了一跳,脖子上被掐的指痕又让她胆战心惊。 凌晨,沈夺月发起了烧,他不说,直到第二天早上沈竹看他没起,敲门叫他时才发现,一量体温,三十八度一,课也没去上了,在家闷睡了一天。 沈夺月精神萎靡,眼球布着红血丝,嘴唇苍白发干,看起来憔悴极了,但他强作精神,坐起来对沈竹说没事,声音发哑,“别担心,妈妈,睡了一天,我好多了。” 沈竹怎么能不担心,沈夺月昨晚上回来的样子摆明了是有事,可他就是不说,沈竹再急也没有办法撬开他的嘴。 沈竹抱了抱自己儿子,“月宝儿,你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报喜不报忧,现在也大了,你不想说,妈妈也不硬逼你。但是你要记得,妈妈一直都在,你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跟我说,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妈妈虽然不能帮你解决,但至少说出来可以让你轻松一点儿。” 沈夺月的眼里泛起泪光,“妈妈,喜欢男人……真的是错吗?如果,如果……我就不用……”沈夺月抿起嘴唇,手指快要抓破被角,说不出那句话。 太卑微了,太低贱了,低到了尘埃里。 在此之前,骄矜自傲的沈夺月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可是,不这样想,他该怨什么,他又能怨谁。 他没有明说,但沈竹却明白了,一惊,没想到自己儿子爱得这么深,竟然否定起自己的性别。 “月宝儿,爱人的前提是爱自己,你连自己都否定了,用什么去爱人,又让人爱你什么?你不能为了爱而失去自我。”她揉了揉沈夺月的头发,像小时候那样,“喜欢男人不是错,只是在这个世界,会更艰难一些。而真正爱你的人,不会介意你是男是女,他爱的只是你。 “我知道了妈妈。”沈夺月勉强地笑了笑,“我睡昏了头,所以才……。我不会失去自我的。” “不会就好。”沈竹的眉间仍难掩忧心忡忡,“没那么烧了,起来吃饭吧,等会儿再吃药。” 夜色笼下,灯光透过窗照亮楼前的树。 吃完晚饭,又吃了药,沈夺月自告奋勇地下楼丢垃圾。沈竹在厨房探出头,不要他去,“放着明天丢也是一样,别下去吹冷风了,感冒加重了怎么办?” 沈夺月在门口换鞋,“不会的,现在还没到那么冷的时候。我睡了一天,你让我下去走走吧。” 沈竹叹了一口气,“那你快点儿回来啊,别再下面多待。” 沈夺月应了一声好,便提上垃圾关了门。 属于沈夺月的定位红点在他家里定格了一天,阙天尧便在沈夺月家楼下守了一天,什么也不干,就盯着屏幕上的红点,好像就看见了沈夺月。 他的月儿,说把耳钉扔了是骗他的,实际上好好地带在身上。 月儿,好笨的月儿,现在还不知道,那不只是一颗耳钉,同时也是一个定位跟踪器。 月儿,月儿…… 阙天尧无端地发起了疯,呼吸浊重,对着屏幕上的红点也生出了欲望,坐在车里掏出鸡巴手冲。 “一直想着你想戒断的事。” “在想了吗?我加大电量。” 电流瞬间击中身体,肌肉抽搐,脸颊扭曲。 身体唤醒那时的疼痛,手指僵直,阙天尧心生畏惧,一边畏惧一边冲,可他表情扭曲,鸡巴都快磨破皮,却到达不了高潮。 脑海里有声音在撒泼打滚地叫嚣: 月儿月儿月儿月儿月儿! 我要我的月儿我要我的月儿我要我的月儿! 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视线里,阙天尧瞬间射了出来! 月儿! 楼前有一排参天高树,路灯的光线昏微,夜色笼掩下只看得清大致的轮廓,可阙天尧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的月儿! 阙天尧顾不得被自己喷上精的车,鸡巴都没收回去,扒着车窗玻璃看沈夺月,生怕有哪一眼看漏了。 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他感觉小月儿瘦了? 他那是在咳嗽吗? 月儿,我的月儿。 阙天尧隔着车窗玻璃,吻上沈夺月。 手机响起铃声,回荡在车里,是阙老爷子质问他为什么今天没有去公司。 铃声催命,束缚他的锁链扼紧咽喉,而他隔着玻璃,亲吻他遥远的爱人。 脸颊一湿,沈夺月用手摸了一下,摸到一滴水,又抬起头看天。 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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