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 08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第2/2页)

地回应，他的声线轻得如赤雾般逸散，他能通过透支灵魂的方式用出真正的力量，只是此刻已无意义，用最后的魔灵之力解开天使四肢的锁链，头颅落在天使沾满血的胸膛，迷恋地蹭了蹭。

    “可以抱我吗，天使大人？”

    “嗯.......”恩泽没有拒绝，艰难地将僵硬的双手摆回，交叉覆在恶魔头颅上，恶魔残存的体温很舒服，让他不自觉地紧抱。

    恶魔笑了几声，在天使怀中闭上双目，一边吻着天使掌心，一边低声呢喃。

    “恩泽，被虫当成苗床的感觉怎么样？”

    “很难.....思考.......肚子.....好胀.......”

    天使半闭着眼睛，诚实地回应，指尖轻轻梳着恶魔柔顺的黑发，他虽然不喜欢恶魔的作为，但并不厌恶、也不畏惧恶魔本身。

    对天使来说，恶魔也是人类，不过是误入歧途的人罢了。

    “哈哈......但你变得更可爱了，我很喜欢。”

    恶魔笑了起来，贴在天使胸前享受抚摸，恩泽在精神萎靡的时候更容易做出这样无意识的小动作，让天使变得不那么像神所造的机器。他笑着含住天使下落的指尖，正愉悦地舔弄间，突然想到什么，模模糊糊地开口，

    “对了，下一世让你怀孕吧，你希望你的转世偏向女性还是男性？”

    “希望？........”恩泽涣散的眼眸透出疑惑，无论是天使或恶魔，都没办法确定转世的特定对象才对。

    “嗯哼，我有某种特殊的‘途径’可以做到这点。”

    伊迪斯含糊地说着，话语间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尽管要付出点........小小的代价。”

    “是吗........”天使眼帘低垂，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柔滑的指尖抚过恶魔的耳廓，勾出一缕红丝。他的大脑被虫吃去不少，思考渐渐变得迟缓，直到恶魔的头颅接近气化，才缓缓回答恶魔的询问，苍白如雪的脸颊浮起几乎看不清的红。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成为男性。”

    “很好，那就作为男性受孕吧。”

    头颅连液体状都保持不了了，嘴唇的形状变得扭曲，恶魔还是满意地笑了起来，不断逸散的生命力影响不了他的好心情，在眼前景象逐渐变黑之前，抬起头注视自己的天使。

    “我要死了，天使大人。”

    “嗯。”天使脸色黯淡，将那不成形的赤雾捧在双手间，他并不会因为恶魔在眼前死去而感到快意，只会和对其他人类一样，怀着怜悯之心。

    “愿神的恩泽......降临汝——”

    “好了好了，我既不需要天使的祝福，也不需要神。”恶魔无奈地打断了天使简直是反射性的祷文，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

    天使的唇怔怔地张了张，看着那逐渐化成飞灰的头颅，在恶魔快要消逝前，轻声吐出对方期望的话语。

    “晚安......伊迪斯。”

    “晚安，恩泽.......”

    恶魔用最后的力气笑着回应，以化成雾的唇在天使掌心留下一吻，彻底归于虚无，只留下稀薄的话语在洞穴里回荡。

    “........很快就会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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