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待此情成追忆 (第2/3页)
这些算不得什么。 然后他腿一软差点没当街跪下,幸好眼疾手快扶了下行道树。 操。豪迈之情全都被打断了。 黎姜回到他的那两个三合板之间,把东西收拾了收拾。手机还得留下,衣服都穿过了,还回去也不好。其他的东西要还,还有钥匙,卡里只有那十万块钱了,连卡也一并给了吧。黎姜把包收拾好,写了银行卡的密码,又写了一张五万的欠条。他知道某人给他置办的这些行头都价值不菲。 生活总得画个句号,才能再重新开始。 对那个人来讲也是的,总不能让人家一直活在愧疚里面。人家已经做了够多的弥补了,该自己主动寻求个和解了。既然已经痊愈,既然能活下去,就没必要再赖在人家的保护之下了,像个碰瓷的赖子。 黎姜用毛巾简单擦了擦脸,擦了擦肩头的血迹,带着包又重新走向了那个曾经禁锢他的地方。 那两扇沉重的铁门如今用钥匙打开竟然是那么轻而易举。 屋里还是自己离去时的模样。床,简易柜子,堆积的杂物。落了些灰,但还好,不算脏。 这里怕是一个没有人愿意触碰到的伤疤。那个某人也不曾来过。 只有自己揭开了这层遮羞布大家才都能向前看。黎姜撕了点纸,把桌上的土擦了擦,把包放在了桌子上。 还有钥匙。再也不需要了。曾经那么想打开这两扇门,后来又那么怕打开那两扇门,而如今关上打开都由着自己了,却什么都不需要了。 那个某人也终于不再穿个破洞的大裤衩在屋子里面晃悠了。 只剩下一盏灯还映照着无人的仓库。 很多事情,连个影子都没留下。 他准备离开。揉了揉手上擦过桌子的废纸,黎姜随手扔进了门边的垃圾桶里。 里面还有一团纸。孤零零躺在垃圾桶里。黎姜把废纸扔进去后它好像还很开心,殷勤地往一侧挪了挪,腾出了位置给新入框的废纸。 黎姜想不起来上次离开这间屋子时往这垃圾桶里扔过什么。他蹲下身子瞅了一会儿,灯光照得纸张有些透明,另一面好像是写满了字。 黎姜伸手捡了出来。然后一点一点展平,展平岁月的棱角,展平某个人心中百转千回的愁肠。 晚十点的仓库,暖黄色的灯光摇曳着不曾诉说的情愫。 时间向前倒一天,这是周三。是黎姜原定出院的日子。也是路眠雨收到的出院通知上写的日子。 黎姜还在网吧里迷糊的时候,路眠雨就已经等在精神病院门口了。早晨六点,他把车停在了老远老远的地方,然后自己步行到精神病院大门口,躲在一排树的后面往里瞅。 一边瞅一边骂自己是变态。 大变态。 边骂边瞅。他已经认命了。 淅淅沥沥的雨一会儿大一会儿小。撑伞遮挡视线,他索性就收了伞躲在树下。树下躲雨倒也有效,只是有一个缺点,不知何时就会有一巨滴雨点忽然砸到脑袋顶上然后迅速流进衣领。 路眠雨站到最后都麻木了,怀疑自己就是树的一部分。雨水流进脖领子他都觉得在吸收水分。 没人告诉他具体的出院时间,他就只能那么眼巴巴地望着。 早晨十点,一辆熟悉的黑色越野车停在了精神病院大门口。把个视线堵得是严严实实。 操。杨医生的车。 路眠雨骂得多少有些没底气。毕竟他也没立场去骂。 车在精神病院门口停了半个多小时,从路眠雨的角度只能看到驾驶侧的车门。他看到杨医生又走出医院大门开门上了车,却不知道另一侧上去的是不是黎姜。 车又离开了。剩下个空荡荡的院门。 路眠雨没离开。他不知道黎姜有没有被接走,于是他继续等待着那个不确定。 等过了黎姜在三合板房里睡的那四五个小时,等过了黎姜掏出手机来查看时间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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