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危机四伏 (第1/2页)
「如果我守住了成都,你又打算用什么来犒赏我?」 沈青折的脑子里一直萦绕着时旭东的问话,不自觉摸了下眉心。 如果真如他所说,是他们原本的身体,为什么这里没有弹痕呢…… 说起来,还没对着镜子好好看过自己。 “沈郎……沈郎?” “嗯?”沈青折转头,随即赧然,“抱歉……” 谢安摇头笑道:“沈郎一早神思不属,莫不是念着哪家娘子?” 一个八尺高,肌肉流畅,又凶又狠,把他干得死去活来的—— “娘子”。 时家娘子正坐在下首,听到这句话,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些笑。 沈青折别开脸:“谢郎刚刚问的什么?” 谢安行五。但沈青折总觉得叫五郎有些诡异。 仿佛某小学生侦探漫画的唐代版。 谢安正色道:“某刚刚问的是,一夜大雨,摩诃池涨了水,淹了附近的巷子,好在附近也只是些烟柳之地,是否要……” “涨水?” 沈青折看着板子上铺开的硬纸,上面贴着成都地图,及剑南西川各州郡地图。 摩诃池就在成都正中的位置,是一块面积不小的水域。 “那也是要转移安置的。受困共计多少人?” 谢安一时被问住,讷讷不得语。 沈青折没回头,语气很平淡:“应救尽救,便遣十个府兵去。散花楼有多高?” “五层楼高。” “那便暂时转移到散花楼上罢,送些吃食和水……”沈青折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几不可闻。 谢安疑惑:“沈郎?” 他没有应声,似乎是在对着那块大板思考着什么。 一直没说话的时旭东却站起来:“没事。你先遣人去。救了人要说是得了谁的令,要说清楚。” 这幅俨然是此间主人的姿态,让谢安分外不爽。 这个突然冒出、自称是西军的人有什么底气这么命令人? 谢安不予理会,又去叫了沈青折一声:“沈郎,还没说完。” “嗯?”沈青折回头,笑了笑,“噢……你先遣人去。再帮我把崔宁喊回来,我有事问他。” 谢安郁郁地走了,只剩下沈青折和时旭东二人。还有在旁边打瞌睡的翠环。 或许是还有人在,时旭东很收敛,挪到沈青折身侧,与他一同看手绘的地形图。 在影视作品里的守城之战大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气势雄浑,少不得还要配上雄壮的BGM以渲染气氛。 但真的要在唐朝守住一座城,多得是些琐碎而千头万绪的事情。 别的不说,单说沈青折临时撮起来的这个最高指挥团,自身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 谢安主战,是因为老家维州被破,但他本身实则是个不通兵事的录事;黎逢春主战,是为了求名求利,因此主意大得很,常有阳奉阴违的试探性举动;崔宁懵头懵脑只知听令,打一下动一下,全无主观能动性……这几个也还算是有才能且德行尚可的,其余则皆是庸碌之辈。 所以时旭东来,不论私事……于公,还是叫沈青折的心定了不少。 至少在很多观念上,他们是相通的。 地形图上,多出了沈青折新画的一道,他将市中心占地宽广的摩诃池,与城西侧流淌而下的郫江连了起来。 “水路?” 时旭东看了片刻,茅塞顿开:“从这里往下,可以绕到侧后。北有郫江,南有检江,便可以反向包抄。” “是的,虽然我的要点是粮食运输问题,”沈青折在纸上点了点,“昨日来袭是从西面来的,西面的郫江在城内,外无护城河,地势相对平缓,所以他们的骑兵可以冲起来。” 说完,按捺不住咳嗽了几声。 时旭东低声问:“着凉了?” 沈青折意有所指:“太大了。卡嗓子。” 时旭东浑身僵硬,也咳了几声,转移了话题: “粮食运输,也是指水路?” “嗯。”沈青折说,“杨秀修建蜀王府的时候,从温江开辟了专用水渠,将木材、砖瓦直接运到市中心,这条渠现在应该还没有荒弃。” 他又问:“时处长说包抄,是什么意思?” 时旭东拿起炭笔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下沈青折的指尖,微微发凉,那接触的一小点皮肤叫他浑身都有些发热了。 他拿起笔在地图上沿着江道画了两条逆流而上的线条,确实可以对云上结赞呈包围势态:“就是这样,比较理想的状态。” 时旭东说着,一阵假咳,沈青折却凑得近了些: “我把病气过给你了么?” “没有,”时旭东微微往后仰,扶住他的胳膊,“好好说话。” “我怎么没有好好说话?” “……你这样让我想亲你。” 沈青折怔了下,意味深长:“噢……” 他笑着站正,也不再逗他,点了下南门的城门:“万里桥就是训练水军的地方。时旭东,你猜吐蕃有没有水军?” 吐蕃水军。大约可以和蒙古海军齐名的存在,后世亚美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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