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差点就戴绿帽了_大梦一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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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梦一场 (第2/3页)

苏云卿一直艳羡他友人的大块肌肉,自己站在旁边好似只雏鸟,听到这话站起身来,兴奋地大喊:“我练!”

    再后来,苏云卿在家中待了一段时日,就准备远走江湖了。

    他这话还是在用午膳时说的。

    他一边嚼着肉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我要离开京城了。”

    “你读书读进肚子里去了?食不言,寝不语。”他父亲正想给他一筷子,愣了下,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我要离开京城了。”苏云卿搁下碗筷,“游走江湖,我要做少年侠客!”

    “你定是又在看那些下九流的武侠话本,谈着这些不切边际的梦话。醒醒罢,你能忍受睡马厩、吃硬馒头的日子?”

    “我能。”苏云卿恳切地说。

    “好了,阿云,就听你父亲一回罢。”母亲怜爱地拿起帕子擦了擦他的嘴角,说,“我知道你若是想,就肯定能做到。但是外面险恶颇多,你自幼心性良善,不会动粗。若是碰上恶人,你该如何自保?”

    “我有师傅啊。”苏云卿摇了摇脑袋。

    “师傅?只怕是个游走江湖行骗的奸佞小人。别再做你的春秋大梦了,过些时日你就跟我下一趟金陵,跟我学着做买卖,日后就为你订门亲事。”

    “我不想听这些。”苏云卿脸色阴沉,转身就离开了。

    石彦之陪他坐在河边,波光粼粼的水面荡漾了点点涟漪。两个年华正好的少年坐在一块,沉默无言。

    石彦之看他纠结,于是开解他:“我知道你是有这个心的。但是阿云,你怎知这次不是心血来潮呢?”

    苏云卿拾起一块小石头扔往河面,打了七八个波纹才渐渐沉入河底,“我知道不是。”

    “你以前的骑射也好、学武也罢,不都是一时兴起吗?”

    苏云卿反问他:“那我不照样学得很好?别忘了九皇子曾邀我去猎场,我可比他多拎回来一头鹿。”

    “先不谈你那时候是不是惹怒了皇子,现在你再也去不了猎场......可是你觉得,骑射、学武,真的能应对得了江湖里的那些血腥风雨吗?”石彦之转头看他。

    苏云卿不高兴地瘪嘴,一字不发。

    “说些实话,阿云。”石彦之叹了口气,“你自己不知你的傲气惹恼多少人,然而他们大多数人也都是些恶劣的纨绔子弟,他们记恨你,然而也想来依附你,这是因为你自然比他们还要再高一等。但是如若出了这个京城,谁还认得你是苏云卿呢?他们不会因为你的权贵而来依附你,而是会因为你的权贵而想要谋害你。”

    “可是.....”

    “向来没有可是。你忘了有多少个行走江湖的商人最后死于马贼山匪刀下的吗?”

    苏云卿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风把他的低语吹进好友的耳中。

    “我会考虑的。”

    如果自己再乖些就好了。苏云卿想。

    如果他乖些,多听话一些,他安分地做个金贵的少爷,有何不可;如果他没有前往城郊,没有误入秘境,他就遇不上白眉老者,就不会缠着人家说要做剑客,要行走江湖;如果他听了石彦之的话,把那些高于幻想的现实放在眼前,那么这一切——

    是不是都会不一样呢?

    苏云卿眼前模糊,背后和臂上刺痛得如同火烧般的伤疤牵扯着他的神经,愣是让他一步也跨不出来,汗水浸湿了里衣,血水一点一点浸湿了身下的泥土,他奄奄一息,即将命赴黄泉。

    他真的要这么死了吗?像石彦之说的,横死在刀下,成为永远游荡永无转世的冤魂。

    苏云卿终于流下一滴眼泪。

    这滴泪,是为他的不孝而流;为他的莽撞而流;为他的内疚而流。

    如果,如果清竹道长没有遇见他,还是会在山上过着自己的日子,等到阳寿终结。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一处荒凉险峻的山上,被一群山匪所劫,恶人貌似不是为了他们的财物,而是为了他们的命。尤其是老者,领头的披着虎皮,亲自擒住了老者——他看起来不似普通山贼,清竹道长告诉过苏云卿,有些人的身上是有灵气的,若人的灵气越明显,就能感知到他人身上的另一种灵气。而现在苏云卿不知为何,他能看见山匪领头身上一片一片雾状的血黑色。

    那是几乎凝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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