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未曾一顾 (第1/2页)
史殷奇目光落在她肩头,瞳孔急缩。 也只是片刻。 那种胃里痉挛抽搐喉间翻涌欲呕的不适之感淡了,那个以纤弱之身扑挡在他身前为他挡去性命之险的身影也淡了。 那皮翻肉绽的场景,还有那一手鲜红,他本以为他会记一辈子…… 见了人头眼皮都未眨一下的达奚柔掩着唇,显然也吃了一惊。 这些疤痕……是挡兽那回留下的罢? 她只看到挡兽之举为姜佛桑带来的益处,竟不知…… 再加上脸上那道,难怪史殷奇从不留宿呢。 回过神的达奚柔在经过姜佛桑身边时顺手替她将外衫拉起,将那些伤疤掩上。 随后以炫耀的姿态偎进史殷奇怀里,眼神和语气一样得轻蔑:「琦瑛妃还是把衣裳穿好罢,如此丑陋的疤痕,污了我等的眼倒没什么,吓到大王可如何是好?大——」wap. 「滚!」史殷奇突然一声暴喝。 满殿美人瞬间退了个干净,包括宫侍内官。 「你也出去。」这话是对达奚柔说的。 达奚柔看了姜佛桑一眼,不甚情愿,却也只得悻悻离开。 殿内除了王内官,只剩下史殷奇与姜佛桑。 有些痕迹虽淡了,再看到终归还是会触及到心肠。 史殷奇面上的狞厉之色淡去:「庸犀亲口承认与你私通,这些书信还有字画,你又作何解释?」 「中州有句话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知大王可曾听说过?庸犀为我授业解惑,我奉以为师,即便年龄相仿,也决不会有背师徒之伦。我不知庸犀为何攀诬构陷于我,背后又是何人指使,但我想,总不会无缘无故。笔迹可以仿写,至于那些画——若真如他信中所言,我二人早有苟且之事,为何每一幅画中我都戴着面巾,从未露过真容?」 王内官一拊掌:「是了!老奴也觉奇怪,这些画是从庸犀家宅地室内搜出,藏得甚是隐秘,却连个琦瑛妃的全貌也不见,那这私情未免有些……倒更像是那人一厢情愿,凭空臆想了这些没影的事儿来,实则压根就没见过琦瑛妃真容。」 随即疑惑道:「琦瑛妃重金聘良师,逐鹿城人所共知,也不可能亏待了他去。那他为何……」 史殷奇眼神闪烁,神情有所松动。 姜佛桑却没有接着王内官的话继续为自己辩解。 她闭了闭眼,似乎十分疲累:「信不信都随大王,大王想杀我,我也绝无二话。若然大王尚未下定决心,那么容我先回昭明宫闭宫思过,等大王考虑清楚,随时可派人来取我性命。」 殿门口把守的正是内卫统领神欢。 听到琦瑛妃回到宫城的消息他便急忙赶了来。 殿内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却也只能看着。这道门槛拦住了他。 终于,她出来了。 脸上的掌印火红刺目。 这刺痛让神欢一时忘情,在她走近时下意识伸出手,「你——」 轻罗袖摆自手中滑过,她步履不停,未曾一顾。 神欢看着自己空空的掌心发愣。 转过头,盯着内殿方向,目光倏然转冷。 殿内,王内官还在苦口劝解。 「大王,老奴看得真切,琦瑛妃满心都是你,所做之事无不是为大王你。就拿容奇州之事来说,谁能想到那梁集包藏祸心,竟与占南国交通囊橐!大王前番出巡老奴就觉得他有些异常,现在想想真是后怕。琦瑛妃不顾自身安危与他周旋,稍有不慎可能就殒命在外再回不来了,她为着什么?还不是为大王江山稳固。琦瑛妃心里眼里只有大王,哪容得下旁人?更何况那庸 犀相貌也只算周正,并无过人之处。」 史殷奇想起当年在红泷州时,姜佛桑与神欢曾一起消失了一夜。 过后他一度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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