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太平盛世 (第4/5页)
“正是他。” 姚广孝颔首:“这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啊。” 伙计道:“禅师您说谁?” 姚广孝微笑:“好啦,你去招呼其他食客吧,多有叨扰。” 伙计点头,忙去了。 几个斋菜摆在了姚广孝的面前。 姚广孝却几乎没有食欲。 方才还因为这些日子寄情于山水,显得精神饱满的他,现在却陷入了迷茫,他只勉强举了筷子,吃了一些饭菜,便起身要走。 护卫道:“先生不多吃一些?” 姚广孝道:“足够了。” 护卫便再不敢多嘴。 随姚广孝出了客栈,此时天寒地冻,江面上的雾弥漫至这集市的深处,姚广孝见这薄雾之中,人影幢幢,偶有吆喝声。 他低头看了地上的泥泞,又见远处一车车拉来的石料,终于登上了来迎接他的马车。 马车也渐渐地消失在了云雾之中。 可人声依旧。 那留在原地的客栈,依然客满。 ………… 张安世这几日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东宫。 没有办法,自打没有了国子学的博士差事,他便成日往东宫去。 见了太子妃张氏,他像老鼠见了猫。 张氏在织布,其实见了张安世来的时候很高兴:“瞻基都读书了,现在没人陪我啦,安世你有闲便多来,免得我生闷。” 张安世道:“是啊,瞻基长大了,已经可以学本事了,我这个做舅舅的也很高兴。” 张氏道:“听你姐夫说,外头有人在嫉妒你?” 张安世便无奈地道:“是呢,我心里难受的很,我有这样的远见卓识,却因为是外戚,他们便瞧不起我,阿姐,我太难了。” 张氏淡淡道:“随他们说去,你不必放在心上。读书人就是这般的……” 张安世便乖乖地噢了一声。 张氏又道:“这几日你总来做什么?” 张安世道:“我想念阿姐。” 张氏道:“你这些话,我可不敢信,你一定是遇到了难处。” 张安世便尴尬地道:“没有的事……不过……阿姐,我在想,他们不让我在国子学教书,我心里技痒难耐。” 张氏回头:“你又想回国子监里去?” 张氏沉吟着道:“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可你若真想,这事也不是没有转圜余地,张家是小门小户,阿姐能进东宫,又生了瞻基,确实是蒙天之赐,可是……这也不是说,我们张家真的是任人拿捏的,你这做兄弟的,有时是糊涂,偶尔也顽皮,做事没有轻重,可真教人欺到头上,阿姐也不客气,大明终究是姓朱。” 张安世感动得开始擦眼泪。 “别擦了。”张氏回头看他一眼,一面继续踩着纺纱机,道:“你擦不出来泪的。” 张安世眨着眼睛道:“是啊,真奇怪,为啥我流不出泪来。” 张安世继续道:“我是这样想的,既然不让我在国子学里教,那我就自个儿……去教,孔子不是弟子三千,有教无类吗?我也可以……就是……这事儿还得问问阿姐。” 张氏手中的活计戛然而止,纺纱机最后的吱呀了一声,停了动静。 张氏凝眸,盯了张安世一眼:“私设学堂吗?” 张安世道:“我就是技痒。” 张氏道:“这事儿,我需和你姐夫商议一下,你有本事能教出会元来,也不能埋没了你,有什么事,阿姐给你说,出了乱子,阿姐给你撑腰做主。” 张安世又开始擦眼睛:“阿姐,我……我太感动了。” 说罢,寻了由头,便一溜烟的跑出去,却差点和邓健撞了个满怀。 邓健连忙道:“奴婢万死。” 张安世笑着对邓健道:“哪里万死了,哈哈,邓公公好。” 邓健喜滋滋的样子:“许多日子不见伯爷了,伯爷还是这样爱说笑。” 张安世道:“邓公公,你来,我问你事。” 邓健点头,跟张安世到了一处角落。 张安世道:“瞻基这些日子的学业如何了?” 邓健道:“几个师傅,都是陛下钦点的,都是当世大儒,学问很扎实,教授的也很用心。” 张安世又问:“瞻基有想我吗?” 邓健:“……” “你吱一声。” 邓健道:“皇孙的心思,神鬼莫测,想没想,奴婢哪里知道。” 张安世便怒道:“这没良心的东西,我就知道他,吃里扒外,过河拆桥。” 邓健忙摆手:“别、别、别,伯爷这些话可不兴说。” 张安世叉手,哼了一声道:“我就要说,我白生养……不,是我阿姐白生养了他,天哪,小小年纪就这样没良心,长大了可怎么好,他今天就不念舅舅了,长大了还不要弑父杀母?” 邓健:“……” 张安世瞪着邓建骂道:“你他娘的倒是吱一声,是不是这个道理。” 邓健道:“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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