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第2/2页)
丽云骄矜地仰起脑袋斜眼看她:“晓得便好不必本宫再多费口舌,你底子干净入宫不久办事却也得力,今后便跟在本宫近身伺候吧。你叫什么名儿?” 侍女诚惶诚恐拜伏在丽妃绣鞋旁:婢子贱名,元槿。” “王上——王上,”一身骑装的士兵连盔甲佩剑都未来得及卸下便冲进了大殿,对着萧晔连拜几下,“王上大事不好了。” 萧晔放下手中奏折花白的胡子轻颤两下,他鼻子出气轻哼了一下,声音却不大洪亮:“越来越没规矩了,何事?” 士兵一脸哭相气都没喘匀:“回王上的话,水坝崩了。” “什么?”萧晔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却因站得过猛头晕眼花差点摔坐在高椅上,他一手撑着案牍一手抚上胀痛的额头,“靳大夫何在?” “王上保重身子,靳大夫得到消息便与工部侍郎一同往腹里水坝去了。” 萧晔气喘过度脸上已泛起不自然的闷红:“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如今正是丰收的日子,幸而秋汛已过水坝加固的工程也才结束……” “今日是下元节王上大恩让臣等松泛些,巳时臣领一队人轮换时发现本该戍守的队伍不见踪影,臣本以为是手下人懈怠却不想水坝处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回身看去已是满目火光无力回天。”士兵悲凄地垂下头,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湿透了。 萧晔拿着折子的手不停地颤抖大口地喘着气却是出气多进气少,没几下脸色便绛紫得骇人是怒急攻心之相,身侧的宦官见了连连朝外喊着叫太医,一时间大殿闹乱不堪。 这一次病势汹汹高烧不退差点要了萧晔的命,两日后靳大夫回都跪在他的床边,年逾六旬的人都差点落了泪。 此次水坝溃崩并未引起巨动,损失虽不小但万幸的是无臣民受伤且这个时节没有汛期,王上本不该如此动怒引得旧疾复发。 靳大夫将水坝工程抢修全权交由工部侍郎,自己则是日夜不离地侍疾一刻不敢离开,直到萧晔缓缓醒转。 “是他……”萧晔气虚得连话也说不清楚,却硬撑着坐了起来,”靳大夫,是他。“ 萧晔双眸空洞口中一直唤着“他”却始终没有将姓名念出来,靳大夫起身小心搀扶着他瘦骨嶙峋的身子,心中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禀陛下,臣已彻查了此事,那队本该戍守的人马是几日前大公子私自调遣南下大周,意指大周骆将。炸毁水坝之人……”靳大夫面露难色,“堪堪用了一管火药,只炸毁了一小部分堰体。” “他是心中有恨,”萧晔缓缓闭上眼睛,眉目郁结难解,“恨寡人待他太过狠心。” 靳大夫不免唏嘘,低声询问:”那王上打算如何处置?” “你以为大周骆烟在伏虎林遇袭可与大公子私自调兵一事有关?” “八九不离十。”靳大夫颔首。 萧晔闷笑了几声笑着笑着便咳嗽了起来,咳得喉口都尝到一丝甜腥味才堪堪停下:“阿沉此举便是要寡人知道,看似安分辅佐寡人左右的人也是狼子野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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