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第五章 (第1/6页)
杨宁用力地挥手:“23、24两个师已经过了桥,25步兵师还在河的那边,还有一支辎重队还呆在那边。大人,我想请求您允许我们的部队优先过河!” 紫川秀睁大了眼睛:“你的兵团还保存着完整编制?” “撤退得太过匆忙和混乱,我们被流风霜掏了指挥部,兵团总指挥白希副统领失踪了,可能已经。。。”他略住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不出声地脱下了头顶的军帽。 “但是兵团战斗主力还是保持完好的,辎重队和粮草队都还在。”杨宁低声地解释说,仿佛兵团指挥失踪是他的错。 仿佛被人从背后猛推了一把,紫川秀猛然跨到了杨宁面前,热情地握住他的手:“杨宁红衣阁下,你们现在有什么任务?” “我们与明辉大人失去联系了,没人给我们下命令。”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就是忙着撤退?” “对。” “懂了!”紫川秀整理下军装:“我是紫川秀,统领处成员兼黑旗军司令。虽然你隶属边防军,我隶属黑旗军,但根据军务处的命令,我全面统管朗沧江丹纳渡口防御,在这个地段的所有部队统统归我指挥。” “我明白。” “夺取帝都必先夺取朗沧江,夺朗沧江必先夺丹纳渡口!一定要守住渡口,这是死命令!” “请下达命令吧,统领大人!”杨宁举手行礼,用力碰了下脚跟。 当晚入黑时候,在流风霜骑兵的猛烈进攻下,第七军终于垮了下来。大群大群的溃败士兵狼奔兔突地撤到河西岸边,遥遥的地平线上,已经出现了一些影影绰绰的红色影子了。 红衫骑兵成群成群地出现了,他们一式红色的制服,那片鲜红的海洋赛如波涛,鲜红的海洋上方,马刀反射夕阳的亮光闪耀人眼。骑兵们从高处猛扑而下,直冲河口的低洼地带。 尽管已经采取了种种措施,但还有近万的紫川家士兵没能过河。看到敌人出现,求生的欲望顿时压倒了纪律的约束,等候过江的人群“轰”的炸开了,人群哭着喊着四散逃窜,红衫骑兵毫不停顿地杀进去,犹如大船在海洋上乘风破浪,激溅起一阵惨叫与鲜血的浪花。残肢断臂在人群的上空飞舞,马蹄将倒地的人踩成了肉泥。 一路骑兵杀过,在人群中用血肉开出一条道路来,又是一路骑兵杀过,在逃亡的人流中,数十路骑兵反复来回纵横交错、冲撞、拦截、追尾,那些逃跑的紫川家士兵好不容易冲出了一路追杀面前又是一路,耳边到处是马刀砍杀的呼呼风声,是那骑兵们的吆喝:“杀杀杀!”没有怜悯、没有同情。想到远京向帝都投降的屈辱,流风家士兵把耻辱心变成了战意,铁石心肠,杀得特别狠、特别重。 “想活下去的唯一生路就在桥头!” 人同此心,上万人一起向桥头涌去,人挤得简直无法形容,那黑压压的漩涡般人流中不时发出惨叫。为了求得一条求生的道路,秩序和纪律荡然无存,紫川家官兵不惜拔刀相向自相践踏杀开血路,那幕惨剧令河东岸的士兵看得毛骨悚然。 更多的士兵无法挤上桥,眼看情况危急,他们纷纷把身上的衣衫和裤子一脱,“扑通”、“扑通”就往水里跳。一时间,河里黑压压的全是人的脑袋,人挤密集得能踩着这人流不湿脚地从对岸走过来。很多士兵都是不会水的,全靠抓住那匆忙搭建的浮桥和绳索才勉强浮在水面上, 攀爬的人太多了,成百上千人象蚂蚁爬满方糖一样爬在桥上,简单搭建的浮桥如何能承受如此的重量?“轰隆”一声,一座浮桥凄惨地沉进了水中,还在桥上的上千士兵无助地落入了结着薄冰的水中,他们拼命挣扎:“救命啊!救命啊!”无数的手在水面上扑通扑通挣扎摇晃着。一个浪头过来后,只看到几只手无助地在水面上晃了几下,水波涟漪过后,几百上千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谁也没有料到,生死的分界竟以如此清晰的实体展现在众人面前,就是这条宽不到一里的朗沧江。能过江的,那就活;不能过的,那就死。河西的士兵象兔子一般被流风家骑兵大肆宰杀,淹死在大江里,惨死在马刀下,陆地上是横尸遍野,江面上也是黑压压的人体随着江水上下浮沉,血水把江面都染红了。 包括紫川秀在内,河东岸的数万官兵屏息看着这一惨剧,那边是震天的惨叫和求救声,这边却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只听到河水冲击堤坝发出的低沉“哗哗”声。 等河对岸的喧嚣结束后,除去死者,所有人都投降了。西岸那里跪倒了密密麻麻的一片紫川军,双手举得高高。尽管一地的兵器,伸手就能拿到,却没有一个人敢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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