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二节 天下 (第2/6页)
还在等你们的砖呢。” 马侗和谭余灰溜溜的互望一眼,都是说,“不才不敢献丑。” 袁熙得意的笑笑,嘴角露出浅浅的酒窝,盈盈笑容就算是男装,都让人觉得明丽不俗,马侗和谭余见了心痒难耐,却不知如何才能得到此姝的欢心。 萧布衣一个脑袋有两个大的时候,袁熙已经问道:“虽说萍水相逢,可也有千里有缘一说,不敢请教兄台大名?” 她说是不敢,一双大眼睛却是盯着萧布衣不放,萧布衣咳嗽声道:“在下贝培。” “贝培?”袁熙喃喃念了两遍,牢记在心,“贝兄好名字。” 萧布衣把贝培的名字拿过来借用下,略微心安,只怕说出萧布衣后,此姝拳头刀子抡过来,正想说什么山高水清,后会无期的话来,楼外突然马声长嘶,哗然一片。 众人都扯个脖子向外去看,马侗和痰盂借着吵杂撤到另外一桌,羞的无地自容,见到众人被热闹吸引,没有注意他们二人,略微心安。 袁熙凭栏一望,突然握紧了拳头,怒不可遏。楼上众人也是唏嘘一片,只看到远远处,宽广的街道上几匹马儿横冲直撞,数个摊位已被撞的七零八散,哭叫喊声不绝于耳。 一个老者腿脚不算利索,被马儿踩了一脚,倒在地上捧着腿在叫,也不知道断了没有。几个孩童被吓的哇哇大哭,凄惨无比,远远的传来‘噗通’,‘噗通’的声响,沿街的摊位不少掉到了渠中,一个老太伸手去抓自己的篮子,一不留神,跟着篮子掉了下去。 一时间远处慌乱一片,大呼小叫的呼喝救人,马上的几个人却是哈哈大笑,不可一世。 萧布衣心中愤怒,离的太远赶救不及。目光从楼上众人扫了过去,见到袁熙握紧了拳头,看起来想要冲下去,却被那个丫环死死的拉住。隔座的几个书生都是摇头不已,居然又返回到桌位上,一个书生突然拍案而起,怒声道:“朗朗乾坤,天子脚下,这些人真的无法无天了吗?” 书生白面,年纪不小,身骨单薄,方才众搔客起哄之际,也就两人沉默不语,他就是一个。只是他虽默然不语,脸上虽有不以为然的表情,可还是任由众人胡闹,这刻众人安静下来,他却义愤填膺的站起,举步向楼下走去。 一人死死的拉住那个书生,摇头道:“邵安兄,少安毋躁。” 拉住白面书生那人正是脸皮黝黑那人,邵安兄面色微愠,不悦道:“世南兄,你身为朝廷命官,见到这种场面居然也是无动于衷?你不阻拦我不怪你,可你阻挡我可曾心中有愧?” 世南兄有些尴尬,讪讪的放下手来,旁桌一人叹息道:“邵安兄,你多半有所不知,这捣乱的人我们惹不得。” “为什么惹不得?古书有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邵安兄脸色凝重,“任凭哪个,这样欺压百姓就是不对。” 众人面面相觑,旁桌那人摇头道:“邵安兄初到东都,很多事情并不明白,闹事之人有一个是当朝柱国李大人之子,你说世南兄一个小小的秘书郎,能做些什么?” 世南兄脸色更红,似有羞臊,却只是沉默。邵安兄本来怒不可遏,听到柱国李大人几个字的时候,愣了下,“就是有先皇御赐免死铁卷的李柱国?” 旁桌那人苦笑,“不是那个李柱国,还有哪个?” 萧布衣远远听了,不明所以,这人说话不称姓名,含含糊糊的好不痛快。可是这个李柱国想必权势极大,不然什么秘书郎世南兄和这个义气书生也不会骇然变色。 远远见到那面已经接近尾声,一个少女拿个竹竿,扑出来想要痛打马上那人,没有想到那人习练些武功,只是伸手抓住,连人带竿的都被他抓住,大笑声中扬长而去,其余几个好似下人,也是呼啸跟过去。只剩下百姓哭天喊地,众人都是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 萧布衣心中痛恨,却也知道这是东都,要是管这种事情,那他很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只恨旁桌那人不说清楚,不然自己倒可看看是否想个法子。 旁桌的邵安兄脸色本白,听到李柱国三个字的时候,脸色更白,颓然坐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再不说话。马侗和谭余已经端起酒杯笑道:“我们文弱书生,哪里管得了很多,来来来,喝酒,喝酒。” 众人都是唏嘘点头,见到那面热闹已散,都是转过身来。 萧布衣感觉到假公子望着自己,扭过头去,只是端酒喝了一杯,刚要拱手,袁熙重重的一拍桌子骂道:“都是些无胆鼠辈。” 马侗回头笑道:“不才的确胆小,不过也没有见到袁兄仗义出手。” 袁熙闹个大红脸,却不能说自己是女人,只是闷声喝酒,不时的看萧布衣一眼。 萧布衣被她看的发毛,感觉怀中的庚帖好像定时炸弹一般,只怕这个袁熙就是那个袁巧兮,那自己可有些吃不消,才要起身告辞,发现远方又来了几匹马儿,到了散乱的摊子前已经停下。 那几人翻身下马,却是开始号召百姓救人。 一些百姓自顾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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