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写了五年的字 (第2/3页)
它忽然大发凶性,严重影响青山宗与果成寺的关系。 现在井九很少去讲经堂,大部分时间都躺在竹椅上,在春风春阳春雨的陪伴下做着自己的修行,境界再无半点提升,但对禅宗功法与仙箓的感受更加深刻。 某天午后他睁开眼睛,看到墙外满眼绿色,才发现春意已深,有意无意地看了白猫一眼。 白猫早已忘记自己活了多少年,反正除了元龟、麒麟这种老家伙,没有谁比它活得更长,发春这种事情早就与它绝缘,春困却依然如期而至,说明欲望本来就不是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躺着才是。 这几天没有下雨,塔前的蒲团被晒的很干,柳十岁还给它铺了些精心挑选的细草,睡得很是舒服,让它有时候甚至会忘记少女的膝。 它睁开眼睛醒了过来,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天空,忽然想起来去年初春的时候,这张蒲团上好像还有几张纸。 同样的春阳,同样的春风,同样的春意,同样的蒲团,就差了那几纸。 它下意识里站了起来,向静园外走去,嗅着空里飘来的味道,走过池塘与密林、小桥与弟子院。 四周人声渐起,它轻轻跃上墙头,沿着檐角影墙来到果成寺的中段,然后跳进了那片塔林。 前方有座安静的禅室,石阶上没有人,屋里也没有人,安静的就像是坟墓一样。 白猫走到石阶上,盘成一圈趴下,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一觉睡到晚霞满天,它才醒过神来,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 回到静园,它趴回小石塔前继续睡觉,却始终无法闭眼。 它被一种很莫名的情绪困扰着,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井九在静静地看着自己。 …… …… 白山禅室早已经人去室空。 前寺灶房里少了位反正很少出现的火工头陀,至于那位基本没有出现过的小伙更是很快就被人忘记,律堂戒备最森严的精舍里却多了老少两位僧人。这两位僧人自然便是阴三与玄阴老祖。 阴三剃发后更加清秀,甚至有些可爱,老祖剃发后则是更加猥琐,尤其是发红的鼻头更加显眼,看着便厌烦。 老祖揉了揉鼻子,走到阴三身后望去。 他感受的很明显,自从知道井九在果成寺后,阴三打坐冥想的时间更多了,但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老祖注意到在阴三的颈后,有一个微微的突起,而且正在缓慢地改变位置。 接着他嗅到了一道极淡的味道,神情微变,却什么都没敢说。 那道味道很淡,不臭但闻着让人很不舒服,带着若有若无的腐叶味,又像是放了很多年的老木头。 老祖知道这具肉身撑不住几年了,也不知道真人能不能在十年里找到让神魂与肉身完美统一的方法。 他们在果成寺里已经停留了很多年,为的便是这个目的。 老祖的视线落在阴三身前,蒲团前面的地上摆着一张纸,纸上写着几行话。 那些话是井九写的。 老祖不明白,既然真人你不敢相信他的说法,为何要把这张纸摆在眼前? …… …… 转眼又是一年,新旧相交之时,天地之势大盛,静园里一片黑暗,只能看到赵腊月的眼睛。 她神情专注地看着井九。 井九睁开眼睛,释出剑意,伸手蘸剑意为墨,写下一篇经文。 这一次他没有直接把左手伸进经文里,而是沉思片刻,从经文里选了几个字伸手摘下。 啪的一声,拳掌相交。 他的左手明亮一瞬,然后回复如常,瞬息之间,生灭已然循环一回。 井九再次闭上眼睛,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重新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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