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神婚(十一) (第2/2页)
变成这个国王的私人物品?”云池有点明白,“毕竟国王很强,没人可以违抗他的命令,能约束他的只有他自己。” “没错,”萨迦说,“这是母神所不能容忍的。纵使伊尔玛不问,长久地游离在虚和太空,与卢诺塔尔相伴,她仍在创之后下达这个指令,先代的神系,注定为后代的神系所推翻。那在这种情况下,神要如何更加长远地留存于呢?” 云池恍:“信仰。” “所以说,神也是很怕孤独的啊。”萨迦有些慨,“在位的时候张旗鼓、费尽心机,使高山矗立、星辰倾斜,使海东流,发誓要让整个界记住自己的威势与荣光,可是等的神明诞生,的纪元和轮回开始转动,先代的众神再怎么显赫,仍旧免不湮灭的结局……没有人会永远记你的。” 云池忍不住问:“就算建立信仰体系,也没有一个例外吗?” 萨迦摇摇头:“什么例外,避免消亡结局的神,还是会被人一直思念的神?除那些在创之前就存在的古神,我不知道有这样的例外。” 发现云池渐渐停下织围巾的动作,萨迦急忙安慰他:“其实,遭遇这种命运的神只不止我一个,想抵抗这种命运的神只就更多。你,风暴之神罗希——就是你本该献祭的那个神明,祂为什么偏好年轻美丽的少年,要求人祭,我猜,就是因为祂想培养属于自己的人类。祂想有人能够永远活在祂身边,这样,祂就可以被恒久地记住……” 云池眉头一皱,嫌恶道:“胡说八道,与其这样,他为什么不干脆找个神结婚,还能相互记对方,一对永动机不是更好?” 萨迦被他的话逗笑:“信仰与铭记,是伊尔玛赐予人类的权利,另一个神可没法做这两点。” 云池前忽一亮,他直起身体:“等等!要是这么讲的话,这个风神罗希,有办法让陪伴他的人类永生吗?” 萨迦摇摇头:“我不觉得祂有这种方法。祂自己都没办法永生,如何使自己的人祭永生呢?” “也是,”云池丧气地跌坐回萨迦身上,“他这种计划,听起来就像是某种痴心妄想的产物……” 室内一时陷入沉默之,萨迦悄悄拿角瞥幼崽的神情,他不高兴地垂睛,抿起嘴巴——要是换在平时,萨迦一定会为『露』出这种可爱表情的幼崽做任何,而,他自己也心知肚明,幼崽的脑袋里所念的,同样是一份“痴心妄想的产物”。 但幼崽的这份心意,的确是为自己……这么一想,萨迦觉得,被云池倚靠的皮『毛』,实在烫得厉害,使他从鼻尖尾巴尖,都融融的暖意。 这么一走神,被神力『操』纵的松针错好几下,萨迦反应过来,忍不住“啊”一声。 “这么,织出来的围巾要破好几个洞。”海獭讷讷地说,“这条就放起来……” “送给我。”云池硬邦邦地说。 “唔?” 云池怏怏不乐地噘嘴:“我说,送给我,我要戴。” 萨迦踟蹰道:“可是,破洞的围巾,会很丑。” “我不嫌它丑,”云池声说,“而且我不会取下来,我要一直戴!” 萨迦呼吸微窒。 这真的很古怪……他知道,为抵御漫长严寒的冬天,卡勒瓦的人类通常要全副武装,使用量动物的『毛』皮和厚重的织物,以此覆盖全身,连脖子和耳朵也不会放过。可云池已经穿曾属于萨迦的瑕白袍,寒冷远离他,隆冬亦不敢靠近他,他为什么还执意要求这条丑陋的围巾呢? 这种觉就像……就像他乐意于接受自己的一切,论是完美光明的一面,还是残缺暴虐的一面…… 萨迦许久不曾回话,云池有点懊恼,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凶他,连忙转身:“我不是对你生气,我的意思是……” 余下的话语断在唇齿间,云池讶异地睁睛,萨迦正眨也不眨地盯自己,连瞳孔都茫地扩散。海獭微张嘴,身体发抖,那森白锋利的獠牙,在一瞬间突破得太长,贪婪地呲出空气,窥探外界的猎物。 “……萨迦?!” 云池吓一跳,咋回啊这是,难道是午没吃饱,现在饿吗? 听他的呼唤,白海獭猛地回神,他同云池对视一,不知所措地用『毛』掌捂住嘴巴,猛地跳下木床,头也不回地拱出房门,跑掉,颇有落荒而逃的气度。 云池焦急不已,不好追上去,万一萨迦需要处理什么要紧呢?他再跟上去,那就太不恰…… 他在房如坐针毡地等很久,直天时昏黄,暮『色』苍茫,萨迦耷拉耳朵,精打采地回家。 云池连忙上前,海獭眉愁苦脸,腮帮子鼓鼓地嘟,头上、身上的『毛』更是湿淋淋、『乱』糟糟的,瞧就像遭好一番罪。 “底出什么啦?”云池急急忙忙地找来干布,给萨迦搓搓脑门和身上的水珠。 “神力……有点暴躁……”萨迦抖动胡须,忧愁地说,“差点没控制住……” “为什么会控制不住呢?”云池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时我们什么都没干,只是在打围巾啊!” 萨迦没有再吭声,他可怜兮兮地瞄一云池,目光颇具幽怨。 可惜,云池不懂。 。莲鹤夫人的他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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