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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好累!」唐文楷在放下手上那箱资料后,整个人累瘫在地,袁夏见状立刻叹气,「唐文楷,才搬几趟而已,你累什么累啊?」 「拜託,我搬的数量是以箱来计算,小姐你只是搬几叠资料,到底谁比较辛苦啊?」唐文楷不满地说,坐在地上投以抱怨。 「女生力气小了一点,搬这几叠类的程度跟你们搬几箱的程度差不到哪去的啦!而且我力气这么小都可以搬这么多趟了,你还敢说。」袁夏不甘示弱地回,然后把手上那一叠资料重重放在桌上,表示她的愤慨。 「呿,你的力气会小?你力气小我的名字让你倒着写。」唐文楷立刻酸回去,下场是遭袁夏用力地踹了他小腿一脚,他马上发出凄厉的哀号,袁夏便哼了声走出去。 唐文楷完全是欲哭无泪,只得怪自己从一开始就不该惹袁夏。 但这一切的起缘来自今天唐文楷因为间着被教授逮到,刚好抓去当免费劳工,替教授搬一些讲义、资料和课本,而且从头到尾只有唐文楷一个人在忙在这些,可是他面对的是整个被当成储藏间的旧教室,里头有大半的东西都需要搬出来。这可不是轻松的活,原本他已经抱着可能要搬到手臂功能丧失的绝望心理准备了,这时候袁夏从教室外探头进来,问需不需要帮忙。 讲真的,当朋友这几年来,唐文楷要说,那时候问出这句话的袁夏根本是天使!散发着圣洁的光辉啊! 只不过,是个蛮碎唸的天使就是了,因为她帮忙唐文楷搬东西的过程中简直是嘴巴没闭过,不断地讲着话,唐文楷终于能理解「话语如滔滔江水」是什么样的形容了。虽然理解得迟了些,但可真理解得够深刻了。 但撇除这个不谈,袁夏其实也帮了蛮多忙的,只是因为向来都是互相讲话酸对方,突然间要马上说出「谢谢你的帮忙」这几个字属实不容易。 彆扭着呢。 而另一方面,袁夏自己也不是真的感到生气,而是她故作生气的样子已经是两人吵嘴的既定戏码,她自己也忍不住就会这样,因此带给唐文楷的困扰不少,她自己更是多少感到懊恼的。 她知道自己其实是可以更温柔、更理性一点的,只是在唐文楷面前这样做就显得有几分做作,无奈之下好像也只能表现出自己任性而爱生气的骄纵脾性,她有好几次都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欠打。 可是也无可奈何。 他们彼此就这样各自烦恼着自己的烦恼,怪罪着自己的不够诚实、不够成熟,想着果然朋友之间还是有许多课题要去学习,甚至是克服的。 这时候,他们总不约而同的都会想起叶树年,想起这个貌似与世无争的朋友,永远是那样温和无害的模样,笑里总是带着温柔与细腻,说话更不会带刺,用最婉转的方法达到最终的目的,从不会引起纠纷的那个和平主义者。 果然,他们都会想着自己若能有叶树年一分的做人处事的柔软度就好了。 只是他们都不晓得的是,若这样的话让叶树年听见了,叶树年肯定是会苦笑的,因为他最羡慕的反而是像他们一样坦率表达情绪的人。 这样的人,多真。 但这就是人吧,互相羡慕着彼此,否定着自己然后肯定别人,却不知道别人肯定着你否定掉的自己。 童语馨原本想要约徐清假日出去逛逛,但徐清似乎与同事调班,所以没有空间时间,童语馨只能体贴地不表示什么,自己一个人想办法打发这个假日了。 她以往出门都会特地打扮一番,主要也是希望在徐清身旁能有最好看的样子,只是现在徐清不在身边,她也就不特别想要梳妆,只是随便抓了几件居家的衣服套一套就算穿戴完毕,朴素地就这样出门了。 她缓缓信步在满是人的街上,其实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去,这种感觉尤其于徐清不在时更为强烈,她想自己是太过依赖徐清了。 但该怎么说才好,这也代表徐清对于自己而言是重要到无可取代的人吧? 一定是这样的。 也因为这样,童语馨回想起第一次与徐清相遇的情景。大一开学那天,她就那样在人群里一眼看到了沉默而孤高的徐清,她的眼神寂寥得像是她的心蒙上层层霜雪,想试图碰触都会被冰冻,所以童语馨也仅是于远处偷偷覷着那样的徐清,对她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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