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朝 第21节 (第1/2页)
窗外雨已悠悠停下,纪榛仍是没有出现在东厢房里。 如此也罢,若今日一事能叫纪榛收敛些,未尝不是好事一桩。 千丝万缕不明涌动如河入海不复返,又是水波不兴。 作者有话说: 沈大人和榛榛的相处模式belike: 沈大人:她叫马冬梅。 榛榛:什么梅? 沈大人:马冬梅。 榛榛:冬什么? 沈大人(咬牙):马冬梅..... 榛榛(小鸡啄米):哦哦哦,夏冬春! 第21章 隶属太子党派的蒋蕴玉被削爵一事在京都引起惊涛骇浪。 局势不明,满城风雨。而不到五日,太子党迅速反击,再三弹劾朝中拥护三殿下的官员,奏本一本接着一本往上呈,成功将三殿下两枚党羽拉下马。 至此,太子与三殿下的储君之争扯下了最后一层纱幔,京都风云万变,人心惶惶。 内忧不断,外患突袭。 南疆胡人和漠北匈奴暗中勾结,来势汹汹,不到半月一连攻下境边两座城池。 朝中武将自发请缨上阵杀敌,但大多为前朝老将,心有余而力不足。国难当前,纪决冒死上奏,恳请陛下准许被削爵的蒋蕴玉戴罪立功,前往漠北驱逐蛮夷,还边境太平。 太子一党纷纷助阵。 上奏的第三日,天子准奏,拨五千精兵,封蒋蕴玉为正四品飞骑尉,不日启程。 纪榛将兄长托人送来的信笺一字字念过,只觉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距皇长孙生辰宴已有足足半月,这期间纪榛在坊间听了太多不利于太子的传闻,每日都茶饭不思,生怕牵扯到兄父。好在太子成功扳倒对立官员,而今蒋蕴玉又得立功机会,他一颗吊着的心终是稍缓了些。 只不过漠北一战凶险万分,蒋蕴玉又是初次出征,总归是无法安怀。 信中纪决道蒋蕴玉想见纪榛一面,今夜约在福禄楼。 后日蒋蕴玉就要启程,纪榛与对方这些年虽近乎于割席断交,但自幼相识的情谊还在,为之践行也是合情合理。 纪榛将信笺合上搁置在桌面,想了想唤来奴仆,道:“我有事外出,不必准备晚膳,沈雁清回来若问起,就说.....” 沈雁清会在乎他去哪儿吗? 那夜过后,沈雁清与他分房睡至今,换做从前纪榛定缠上去,可他怕极了。 怕沈雁清觉得他厚颜无耻,又怕沈雁清厌到极点当真与他和离。 这些时日他只敢远远地瞧沈雁清一眼,哪怕是有幸碰上面,也只敢问几句无关紧要的散话。就连易执到沈府来,他心酸得像饮了十坛陈年老醋也不再多吱一声。 沈雁清似很满意他如此“懂事知趣”,可也没有要回主厢房就寝的意思。 奴仆还在等纪榛吩咐,他抿抿唇,“算了,他估摸着不会到这里来,你下去吧。” 纪榛近来因为忧心父兄,性子都不如从前活泼了,如今总算是窥见微光,这才重拾一点笑颜,让吉安把小厨房准备的冰镇酸梅汁端上来。 喝了酸梅汁,又睡了半个多时辰的午觉,命吉安备马赴约。 酉时,近黄昏,天边彩霞如火,整个京都都笼在黄澄澄的霞光之中。纪榛掀帘下马,又见赤金。 这匹黑骑想必会跟着蒋蕴玉出征,在疆场中纵横驰骋。 路人都惧赤金,生怕丧生于马蹄之下,纪榛却不怕。他缓步走过去,赤金从鼻孔里喷出热气,发出低低的警告声。 纪榛哼道:“你这马真没记性,我从前还摸过你呢。” 赤金滴溜溜的眼睛盯着纪榛,似听懂了纪榛的话,喘气声渐弱。 “记得我了?”纪榛喜笑,三两步上前,揉揉赤金的大脑袋,夸它,“好马儿,好小马,好赤金.....” 赤金扑出的热气拱在纪榛的脸上,纪榛的笑容半退,左颊贴着赤金低声说:“到了漠北要长眼睛,是敌是我要分清楚,等随你主子回来,我偷偷给你喂最鲜嫩的春草。” 他也不管赤金能不能听懂,絮絮叨叨说着,最后拍拍赤金结实的马背告别,“走了。” 纪榛快步进福禄楼,侍从领他去雅间。 他如同往常一般推开门,唤道:“哥哥,我.....” 在见到房中只有蒋蕴玉一人时顿然截住话头。 半掩的窗外是团团的云锦,落照倾泻进雅洁的厢房,浮光一寸寸盖住蒋蕴玉,满身光华。 他坐在橘红的天光里,只不过半月未见,堪称姣美的脸却不再是气盛锋锐的神情,只是在面对纪榛时,又似乎即刻为自己披甲戴盔,把自己的拓落藏得分毫不露。 纪榛站在门外,踌躇不前。 蒋蕴玉挑眉道:“怎么,不敢进来了?” 语气轻快又桀骜,仿若又回到了打打闹闹全无嫌隙的恣肆年岁。 纪榛跨步迈进,“这有什么不敢的?”他三两下走到空荡荡的桌前,“怎的不叫膳食?” 蒋蕴玉唤来侍从,随意点了几道菜,“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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