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臣白月光 第18节 (第2/2页)
继续逼话,锋锐目色忽而刺向她水洇洇的眼瞳中。 这样的滋味过于被动,玉姝微微抿唇,接下他的目光,答道: “大将军不妨直说。” “孤若是想要一——”他话音稍顿,长眸微眯,紧接着话锋陡转,“玉氏族印。” 说完,他唇角轻勾,稠丽眉眼流转,慢条斯理地抽手掸了掸微皱的袖袍,等她一个答复。 竟是玉氏族印, 她差点以为…… 玉姝将展开的眉间再拢,玉氏族印代表着玉氏一族的生死,亦可调动玉氏全族。 族印本该是家主收管,而今…… 玉姝心底一紧,眸底翻起涟漪,今日收到家书,阿姐亦提及族印,偏偏也是今日,萧淮止却也在此刻要此物…… 越是思索,越是让人背身发汗。 皇帝要玉氏入京是为堵天下悠悠之口。 而他,如今手握三军,把持朝政,为何偏偏不放过区区一个玉氏? “大将军为何要此物?”玉姝不解,旋即直言问他。 萧淮止平静道:“并非孤要,而是孤替圣上问少主借。” 他的指尖松开,轻敲着腿间,目色平淡沉静地看着她。 原是皇帝要。玉姝发紧的心口一松,顿了顿,才道:“既如此,玉姝自会修书一封寄往江左,与长姐禀明此事。” 萧淮止长睫微抬,目色微转,定在她莹白脸颊上,眼尾上挑,似勾了几分笑意,半晌过去,才听他淡声道: “那便,静候佳音。” 得到回答,玉姝这才稍许安心。 她微抬眼帘,窥过那人锋锐脸廓,长吁一气,又盈盈福礼道:“玉姝先行告退,便不扰大司马缉拿贼人了。” 人不能逼得太紧,用兵亦讲究松弛有度,对她也当如此。 最好的猎人自然懂得,捕猎需要一个狩猎潜伏期。 鹅色裙裾擦过地面,侧眸中那道纤影缓缓退出帘外,直至最后一缕天光垂下,被厚重的一层营帐隔绝在外。 帐外脚步已远,萧淮止阖目,鼻间留存着那缕馨香。 整间营帐都充斥着她的气味。 指骨上的玉石扳指被他磨了几息,直至心底暗潮平复,他才缓缓将双目掀开。 方才险些忘了,他还有另一件事尚未做完。 萧淮止长睫抬起,玄色袍角浮动间,帐内昏暗光影将他的眉眼罩在黑沉中,窥不清半分。 离开此间营帐,萧淮止从营地小径走向京郊大营的方位。 行至一半路程,曲径幽深,分叉两端,一端明亮宽敞,一端窄而冗长。 萧淮止侧身迈向冗长小径,颀长高大的身影渐渐没入幽暗之中。 走至窄道尽头,只见竟是一处暗牢,几名将士驻守四周,手执长矛,满目冷肃,甫一见到萧淮止,纷纷躬身揖拳,称参见主公。 訇然一声,暗牢闸门被两名将士推开,门内是一条极深的甬道,两端燃着壁灯蜿蜒没入折角处。 萧淮止从容提步,踏入暗牢之中。 守着暗牢的将士见他已踏入甬道,这才将暗门再度阖上,与外界隔绝。 须臾,萧淮止穿过甬道,直通暗牢里端,里端四方阒寂,只听得见他长靴踏过地面的笃笃声,朝前走了几步,萧淮止忽而顿足,他长睫微垂,睥向脚下一片深处。 四面滴答水声将阒寂打破。 顺着萧淮止的目光而下,那是一片幽禁在深暗中的水牢。 而此刻,“轰”一声,下方水牢大门打开。 三道长影照入水面涟漪之上,温栋梁抓着瘦弱男子的后脖将他往前一推,惊得男人尖叫求饶。 萧淮止循声看去,目光从旁立的一道月白锦袍掠过,而后定在温栋梁身前的瘦弱男子。 徐家二郎。 方才,他险些将此人遗忘。 又多了一个看过她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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