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在星期天晚上 第17节 (第1/2页)
谁让你这么能折腾。 又是挨打。 又是泡冷水。 又是大半夜跑去江边钓鱼…… 好家伙,不放在一块儿还不觉得,这么一罗列她发现江峭这鬼人,好像不虐死自己不甘心。 正当盛欲在心里疯狂吐槽,病床上,男人音线低哑的一句话,吓得她险些砸翻手里的杯子。 她听到他说: “我死后,一定要仔细地解剖我,一定…还有转机……” 思绪乍然回笼,盛欲拎着塑料袋往医务室走去,无论怎么想都不可置信,她甚至开始自我怀疑地念叨: “是解剖吗?” “我没听错吧?!” “他说的是我想的那两个字吗??” 边说着,她一边回到医务室,推开观察室大门—— 下一秒,门后突然伸出一只有力的大手,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挟迫着将她抵在门上。 第10章 小苍岭 ◎冰棒训狗◎ 刚一进门,便陡然被人卡住脖子,盛欲根本来不及半点防备,脊背登时涌动潮热薄汗,整个人毛骨悚然地紧张起来。 头顶施落高大阴影,惊骇中觉察到身后男人的贴近,一手掐着她的动作迫使她身体后仰。 这个姿势,有种灾难性的被动。 她必须屈从对方的力道向后弯折,失去反抗力,暴露脆弱,像只被轻易玩弄的鸟儿,颈侧纤细血管失守在他掌控下,只要他稍稍收拢五指,就能随手将她扼杀。 “江峭!!”急切中,盛欲艰难喊出他的名字。 仿若放空后被叫醒,江峭刹那里恢复理智,偏头低眼,仍然将人控制在身体范围内,没有完全放开她,只是些微松动指力,眯了眯眸子,涩哑嗓线落在她右耳侧畔: “怎么是你?” 极度紧绷的情绪令肾上腺素迅疾飙升,血液似滚水翻跳沸腾,让她奋然挣脱桎梏,就近向塑料袋里摸去,摸到一根最趁手的旺旺碎冰冰,猛然抽出照着他的脸狠抽过去。 “犯什么病啊你!”女孩手持冰棒,指着他骂得恼火。 盛欲手下没留情,长棍冰棒被她握住当作解气工具,挥击的力度不算小,下一秒便在男人的侧脸颧骨上留下一道十分明晰的划痕。外包装的锋利边角,甚至割伤了他冷调白玉般的脸颊,顷刻洇渗鲜红血迹。 浅青旧淤之上,又添新伤。 江峭被她抽打得偏开头,一时没有动作。 似乎被训老实一般,他抬起手,修长指腹随意拭掉脸上血渍,低睫瞥了眼,随即目光一挑,歪着头掀眸看她,薄唇缓缓勾弯弧度。 全然不在意脸上伤痕,江峭眼梢微扬,笑意挑深,凝着她倒退两步,坐在身后椅子上,抬膝叠腿:“开个玩笑,吓到了?” “你说呢?好笑吗!”盛欲懒得理他,把塑料袋往桌上一扔,没好气道:“我说你怎么突然转性了,原来是被高烧封印了,有点力气就开始犯浑。” 高烧么? 难怪一觉醒来头痛欲裂,记忆像出现断层,仍停留在跟那帮人在巷子干仗的画面。 没有搞懂当下境况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视野里的盛欲,引起了他警戒性的阻击。 所以他并不是被训老实了,他不过是被盛欲手中那根冰棒抽得彻底清醒了而已。 盛欲撕开碎冰冰外包装,掰开两瓣,塞进嘴里边嚼边骂他:“早知道差点被你掐死,就不该捡你回来,管你死活,让你自生自灭……” 说着说着,她忽然停了下来,没由来地猛然凑近他一些,若有所思。 “嗯?”江峭从她手里抢过另一半冰棒,懒洋洋靠着椅背,恹恹撩她一眼,“怎么不接着骂了?” “江峭。”她又一次叫他,然后出其不意地,问他, “你为什么自杀?” “自杀?你说我么?”江峭仿佛听到了什么过于荒谬的乐子,低淡嗤笑一声,神色未变,“这算是你回敬给我的玩笑么?” “为什么?”盛欲却表情认真,重复发问。 被他掐住脖子时,扼喉的窒息在某种程度上很像被人一头按入水中,这让盛欲恍然惊觉,人类趋于求生的本能压根不为自己所控,必定会挣扎。 可烟花秀那晚,江峭就那样躺在泳池底,任冰冷水流侵蚀心肺,浸没感官。 浅水区水位对他的身高构不成威胁,但凡他还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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