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第2/2页)
猫尾巴一样地跳起来:“上,上,为什么要上床一起看?” “方便。” “哪里方便?”傅希言猛然想起裴元瑾递给自己的男男春宫图,该不会是……下手方便? 被夜风吹冷的脑袋又开始升温,觉得房间有点闷,闷得让人头昏耳热。 裴元瑾见他如临大敌,笑了笑:“你搬把椅子并排看也可以。”猜到他今晚会极其敏感,裴少主展现了难得的耐心。 傅希言又不想看了。他在裴元瑾对面坐下,眼角悄悄地打量了对方一会儿,突然小声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话没头没脑。裴元瑾问:“什么?” 傅希言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是个男的。” 裴元瑾放下书,专注地看着他。 傅希言慢慢鼓起勇气:“而且有点胖。” 裴元瑾说:“不是有点。” 至今仍记得,他发现下半辈子都要与一个胖纸相伴时,内心所受到的震动。 傅希言白了他一眼,有点气愤地说:“那你接受得挺快?” 裴元瑾想了想:“也没有很快。”他为人处世,一向是定下目标就全力以赴,尽快达成,而接受傅希言,大概是他有生之年,最拖沓也最慎重的一次。 傅希言说:“那你是如何转变的?” 裴元瑾说不上来。人感情的变化并非一成不变,有时缓慢,如无声润物,有时又迅猛,不经意的一望,心情就变了,非要寻个脉络,大抵是:“讨厌,不讨厌,有点喜欢……挺好。” …… “挺好”的前面是“有点喜欢”,那根据前面的递进关系,可以推测“挺好”就等同于“喜欢”吧?又或者是“很喜欢”? 傅希言脸有点烫,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觉得确认对方真的喜欢自己的这一瞬间,隐匿在心里的那股不确定就消失了,一直犹豫不决的那一步似乎也不再像想象中那样难以起脚…… 脑袋里想法多了,表情和动作反而少了。 他呆呆地看着裴元瑾,而对方也在看他。 江上升明月,明月照轩窗,从远处看,两个对望的影子,好似有无数的话要倾诉,然而现实中,却是无声亦无言。 不是无话可说的凄凉,而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 裴元瑾突然微微倾身,问:“你呢?” 傅希言一怔,本能地抗议:“明明是我在问你,怎么变成你问我?” 这话不讲道理,可裴元瑾竟然退让了:“好,你问。” 傅希言想了想说:“你父亲原本给你安排了亲事……你不会觉得可惜吗?”他只见过一个,虽然对方对他态度不好,可跳出双方尴尬的“情敌关系”,单纯以男人的眼光看,也不得不承认夏雪浓的确是个又漂亮又聪慧的女孩子。 然而裴元瑾道:“不可惜。” 父亲的安排是他原以为顺理成章、理所应当的人生,而目的,不过是为了《圣燚功》更加完美完善,所以不曾费心,更不必思量。 若没有傅希言这个意外,他大抵会按部就班地走下去,就像他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在努力练武那样——练武之前,他从未想过喜不喜欢练武,要不要练武,因为在父亲的引导下,练武本就是人生的一部分。 然而,傅希言这个意外终究还是来了。 顺理也未成章,理所不再应当,于是思考就成了必然。 生平头一次感到措手不及,捧着烫手山芋不知如何处理。然而他人生信条一向明确,认定目标,勇往直前,既然目标依旧是那个目标,那自己只要朝着目标前行便好了。 所幸,对方除开外表与性别,并不糟糕,甚至,那胖乎乎的外表看久了,竟觉得十分可爱。 想到这里,裴元瑾想起他有件想做很久的事。 他一贯是既然想做便做吧,于是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在傅希言怔忡惊愕的注视下,捏了捏他那胖嘟嘟的脸蛋。 手感果然和想象中一样的,不,应该说皮肤的细腻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不由用拇指指腹摩挲了一下。 傅希言:“……” 这这这,这不就是标准地调戏良家……胖男吗? 他瞪圆眼睛,举起胖爪,准备来一番大义凛然的斥责,然而爪子才伸出去,就被被半路截住了。 裴元瑾捏脸之后,有点上瘾,忍不住捏了捏胖胖的爪子,软乎乎的,肌肤也是一样的细腻柔软。 傅希言:“……” 可以确认了。 自己的确是被调戏了。 他猛然抽出手,退后两步,一脸“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的谴责之色,手点点点的时候也不敢伸得太长,只能缩在胸前:“裴元瑾,你,你居然……” 裴元瑾丝毫不觉得自己做了多过分的事情,反而问:“你今天不练功吗?” 话题转折太快,傅希言一时没拐过弯来:“练功?” “你不是想早日练会‘控灵术’?” “‘控灵术’的秘籍我还没有呢。”傅希言一时愤怒,说出了心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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