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跪着的刘巍，回忆了一下刚才那清脆的两声响，不由得替他的膝盖感到疼痛。
“……你咋了？有话起来说。”
叶泠泠说道。
刘巍没起身，只是诚恳道：“静妃娘娘，是卑职不好，当初确实不该冒犯皇贵妃。”
叶泠泠愣了愣，明白他以为自己是来找麻烦的，连忙道：“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件事的。”
“啊？”刘巍一怔。
叶泠泠示意欢欢关门，然后蹲下身去，压低了嗓音问道：“当初带人搜查凤栖宫的，是不是你？”
“……是。”
“云宁‘招供’以后，去桂花树下挖出三个巫蛊娃娃的，是不是你？”
“的确是卑职。”刘巍说着，心疼地呲了一下牙，“用来挖土那把剑是家父给的礼物，还挺名贵呢，因此挖的时候挺心疼的。”
“……”叶泠泠继续问，“那你还记得，那三个娃娃挖出来之后是什么样子的嘛？”
“这个……得容卑职想想。”
刘巍皱起了眉，双目放空，努力回忆。叶泠泠蹲在他面前，耐心地等着。身后的欢欢环视一周，左右瞧了瞧，从屋子的角落搬了个小马扎过来给叶泠泠坐着。
“娘娘当心腿麻。”
叶泠泠冲欢欢点点头，随口道了声谢，便又把目光转移到刘巍脸上。片刻后，他一拍大腿，一脸惊讶的表情：“想起来了！！”
“那你快说！！”叶泠泠精神振奋。
“当时，卑职用佩剑朝云宁说的那个地方深挖进去，大概到了三十尺左右的位置，就感觉碰到了什么东西。拨开那些湿润的泥土来看……”
“等等！”叶泠泠打断了他，“你确定是湿润的泥土？”
刘巍略一思索，十分肯定地说：“确实是湿润的泥土。因为粘性大，还在剑身上沾了不少，因此卑职回家洗剑的时候还感到十分心痛。”
“噢……了解了。”叶泠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你接着讲。”
“把泥土刨开之后，下面就躺着三个并排的娃娃，不过排得并不整齐。三个娃娃都是照着人的模样做的，上面分别写着灵贵妃、瑛贵人……还有静妃娘娘您的名讳和生辰八字。”
叶泠泠沉思了一下，问：“你还记得，像我的那个娃娃上面写的字具体是什么吗？”
刘巍这下又细细地回想起来。大约是那天被难得凶悍的叶泠泠吓到了，今天她又是带着凤印子印来找他的，因此刘巍十分老实。
可能因为细节的确模糊不清，这次他想了很久，才有些不确定地说：“似乎写的是……叶氏静妃，魏武帝三十七年二月十一。”
叶泠泠眼睛一亮：“你确定吗？”
刘巍点了点头：“应该没错。”
“OK！！”说完后叶泠泠自觉失言，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欢欢，连忙补救道，“……我是说，好的。还有一个问题，你记得做娃娃的布料，是什么材质，上面画的是什么花纹吗？”
这下刘巍倒是回答得很快：“摸上去是上好的料子，因为手感极好，不过具体叫什么，卑职见识有限，也猜不出来。那布料是白色的，上面好像有银线绣的暗纹。”
叶泠泠追问：“暗纹？可是云朵加仙鹤的花纹吗？”
“……是的！”
终于听到了想要的讯息，叶泠泠长长地舒了口气，拍拍刘巍的肩膀：“该问的话，我都问完了，谢谢你。别跪着了，站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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