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01《我们的诠释》章04:镜见(续篇)节02 (第3/3页)
得你们突然就不像是我们认识的光和岳了,”迪路兽这才正对着光坐,它和巴达兽的椅子都是特制的,椅座很高,可以允许它俩方便地在桌上伸手——当然,因为手脚太短,它们平时吃饭时还是免不了要跳到桌上够一些食物的——所以两夫妇往往都专门备好了它们的一套菜饭,免得吃个饭都要看两小只乱窜。 “所以它去找了岳问个情况。” 光的脖子伸塌下来,两肘拄在桌上凑成个拱门,长发则飘洒在门柱内外——也只有这样才容许ta们的目光平视。 “对岳,我没有什么想说的。他是永远的岳,是我这辈子不能别开一点点目光的特别存在。形容他真是一件难以言喻的事,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莫名地踏实……” “不对!” 迪路兽瞪圆了眼睛打断道,“你以前也是那么形容他的。但不一样了。” “对。踏实和踏实是不一样的。” “以前的踏实是觉得他可靠,可靠得不得了,可靠到让我觉得就该顺其自然地将自己的世界交付给他——顺便,也是因为我就是这样的(想把自己的世界交付给谁)。” “现在的踏实,唔,形容起来的话,也许是这样的一句话吧,‘即死无憾,时流若一。吾将往之,履止心随。’岳永远都在我心里,但真到了他在我身侧的时候还是会有一种强烈的充盈感。” “这句是岳写的诗句吗?”迪路兽并没表达它是否听懂这句。外人是永远也猜不透它心思的,因为它现在全然不是那个被吸血魔兽收养的用獠牙武装自己精神空虚的女孩儿,而是一个刀锋在鞘的杀手——而且是一个知道自己有什么追求的杀手。 “是我的有感而发。”光其实不比迪路兽仁慈,尽管她在家里的扮相是个十足的传统女性——当然不是那种有点儿寡欲、唯夫是命的家庭主妇,而是知性温柔、看似吹弹可破却韧劲充盈的“新婚”妻子。年轻时大家都是并肩的战友,而四人没有一个是试图朗照万物的圣母,他们的心中尽是铁与血,是诘问与制衡。光和岳历经了不算短期的战争和校外生活,假使以前有那么一点儿不切实际的幻想也早给付之脑后了,所以她和他一上来就比旁的即使是二十几岁的夫妻来得成熟。 “啊……”迪路兽感慨,感慨的是它忘了光的文学水平其实已不输给岳——毋宁说,它感慨的是它对光的印象已经是挺旧的了。它和巴达兽早在光和岳交往以前便互相袒明了心意,随后便陷入热恋。对它们来说,暂时且长期的分离是比对光和岳而言更难以忍受的事,所以重逢之后的它们选择将更多的时间用于腻在一起——直到现在,哪儿还有余暇消化光和岳的转变呢。 “光,唔,我,”迪路兽的表情是少有的【率真】——也许是心中的慌乱打破了它平日习惯的伪装吧?“好吧。虽然以前就该觉察到的,我越来越不认识你了。” 随着这句话说了大半,高石光也像被戳漏气的皮球泄出了一阵笑,贴在桌缘的一对乳房颤个不停。 “什么嘛。”迪路兽害羞地别过头去,颇有种欲拒还迎的风姿。 “来~”光拆下拱门的一边,将右手从桌上递了过去,伸向了她的拍档——似乎是在告诉它她随时都可以和它交心。 迪路兽不无迟缓地把爪子搭了上去,它想,爱玩之心没有变就是了。其实光以前也不算爱玩,在那段纠结于告白对象的日子里它见证了她的苦闷,而在那之前她也不是一个欢乐向的人——直到她和岳同居,生活趣味居然就一日比一日多了起来,这不禁让它怀疑过岳是有怎样魔力的一个人——后来它才明白原是自然生发而来的互补——毕竟岳是个相对无聊的人,那么两个人便不能同时无趣——光当时也是无意识,明白了这一点也是在婚后的几年的。但这样的话,就像岳没有和光说她对儿子的避情一样,光也觉得这是一种心照不宣。但光不像岳那样把这类事看得那样重——这也是他们的分别,也是互补之后才扩大化的分别——所以光也没有很想要岳多一些生活趣味,她只是说她自己这头的体验,所谓狂野放飞尝试和新门。在过去的几年中她和他用各自却相同的方式:默而为之,守护着他们理解的爱情成果,但本可以不必绕这远路的。有什么事直说最好,不要为了这那的顾忌而盘桓。 “迪路兽~呀,”光把迪路兽抱在怀里,这一刻她扑脸而来的体温让它明白了为什么男人那么爱女人的胸部,甚至自己也想凑近那夹缝之中被她以特殊的爱意烘焙。光没有把迪路兽当家猫对待——它也不喜欢被撸毛,她只是轻柔地抚摸那些它不介意亲近的人触碰的部位。 “我和岳总算是走上了一条我们该走的道路了。” “虽然这让我们等了许久,但我觉得我们未因此而错过太多。 “我跟岳都曾不够成熟,所以那些不够美满的日子全都是为了今天到来的沉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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