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者2_第十六章 莫德 (第2/3页)
那熟悉的重量和大小中将它认了出来。 那是一个金属盾牌,就像剑士佩戴在手臂上的那种,盾牌的表面由几个互不相交的同心圆组成。她立即就知道它是什么了——一个意识扰乱器盾牌。尽管在过去,意识扰乱器盾牌在探寻者中很常见,初阶裁决者至少有两百年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了。她的老师高阶裁决者并不太信任这些工具——他认为一个人应该更多倚仗自身的迅速反应能力——在中阶裁决者指导她的时候,莫德偶尔会用这种盾牌进行训练。 她用手拂过盾牌表面的同心圆,让这些圆圈旋转起来。在旋转的时候,这些圆圈会造成一种令人眩晕的错觉,仿佛盾牌的表面是同时既在向你旋转过来,又在旋转着离你而去。盾牌是为直接抵挡意识扰乱器火花的袭击而设计的,如果巧妙运用,可以用那些意识扰乱器火花做许多有趣的事情。 如果约翰表现得再好点,也许我会允许他试试这个,莫德想道。 衣橱里面还有其他东西,在她拿走盾牌之后,它变得清晰可见。莫德觉得她的眼睛可能在欺骗她,于是她迅速地将手伸了进去,将那东西一把拉了出来。那是另一个她已经在几代人中都没有见过的工具:一个泛着彩虹色泽的金属头盔,一个意识集中器。 初阶裁决者端详着头盔和盾牌,开始为约翰的训练制订进一步的计划。几分钟之后,当她听到约翰在舱室里悄声说话的时候,她将它们全都放下,走了进去。 床上摆满了混乱的照片,所有照片的内容都是死亡。在她走近他时,脚下扭曲的地板起伏着。初阶裁决者并不想参与约翰的复仇行动——她甚至都不想认可这种行为——她发现自己正将几张照片捡起来细细查看。其中许多照片都是黑白的,她明白这意味着它们有年头了。还有许多是彩色的,上面最突出的颜色就是血液的深红色。即使在黑白照片中,她仍然能够在一摊摊黑色的液体中看到其中隐藏的红色: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四个孩子,统统被切割得支离破碎,两个成年人被长长的刀子钉在墙上,而孩子们倒在地上,衣服被血浸成了深色。还有被打死的人,被枪击致死的人。还有人是被软剑刺死的,毫无疑问,凶手刺了很多下。有那么多死人。 “你当时在场吗?”约翰悄声问道。 莫德花了好几秒钟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问她,她有没有参与对这些人的杀戮,这些人都是他的家族成员。约翰竟然认为她有可能会做下如此可憎的恶行,这令她困扰,然而他就是这么被养大的——在约翰的四面八方,他都会看到威胁和刽子手。 她翻看着更多的照片。事实上,她认出了里面大多数人的脸。她见过这些男人和女人,她甚至见过他们孩子中的一些人。她看过他们训练,也监督过他们完成誓言。她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这个样子。 初阶裁决者摇了摇头:“不,我当时不在。” 看到一张年代更近一些的照片时,她的眼睛亮了。一个可爱的年轻女人捂着腹部张开的伤口,蓝色的眼睛瞪着,死亡令它们僵住不动。在她的一侧脸颊上,横着一道深深的伤口,尽管这处伤口非常可怕,它几乎没有夺走她的美丽。凯瑟琳,莫德想道,在凯瑟琳死去的时候,我在场。 经过仔细地观察,莫德意识到,那并不是凯瑟琳·雷纳尔。她是凯瑟琳的姐姐。两个姑娘长得很像,但是照片中的这个有着不同的伤口。凯瑟琳的致命伤是在腿上,不是在腹部。而且,她当时并没有死,她是在多年以后才真正死掉的。中阶裁决者和布里亚克坚持要“扰乱”凯瑟琳的意识,但是让她的身体一直维持活着的状态。那样,布里亚克可以不必撒谎就说他没有杀凯瑟琳——尽管他对待凯瑟琳的方式毫无道德可言。 “你以前认识她?”约翰问道。 “我在庄园里给予了她探寻者的身份,”莫德说道,“她和你的母亲非常相像。” 约翰指了指那个用血画在女孩衬衫上的图案——一只草草画就的公羊。 “一只公羊,”初阶裁决者悄声说道,“有人画了一只公羊。” “凶手画了他们家族的纹章,”约翰低声对她说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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