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第3/5页)
:是谁将这样一个人见人怕的怪东西,包扎成了木乃伊,弄到了展览馆的玻璃柜子中去的呢? 我那时,并没有机会向任何人问出这个问题来,因为四个年轻人又立时咭咭呱呱吵了起来,在他们像机关枪一样的争吵中,他们也弄清了事实,所以,一起住口,向我和白素望来。 我道:“我还没见过那东西是什么模样的,先去看看,怎样?” 良辰美景面有难色,显然她们仍然心有余悸,但白素道:“我也想去看看。” 两人立时道:“那我们也去。” 总算六个人中没有异议的了,我们就走进了陈家大屋,温宝裕就不断开亮电灯,一面开灯,一面口中还在嘟嘟哝哝:“这屋中有鬼,多开点灯,总有点好处,哼哼,不怕你妖魔鬼怪。” 良辰美景笑问白素:“你听他,多有出息。” 白素被他们逗得不住笑着,进屋不久,我就发现,一个时候不见,屋中的情形改了不少。本来,自右翼通向左翼,只有到了五楼,才有通道通过去的,但现在,就在大堂部分,就打开了一道月洞门。 温宝裕和胡说,倒也不是乱来的,那道月洞门打得十分雅致精美,还弄了一副对联来挂在两旁,门上也有横匾,中规中矩。 穿过了月洞门,就是左翼的大堂,所以要到左翼的地窖去,方便得多了。 在进人地窖之前,温宝裕他们的脚步,都有些踟蹰,我想起了那一次和温宝裕夜探,在这地窖中。温宝裕看到了许多棺木,发出了惨叫声,几乎连跌带爬冲出来的情形,不禁笑了起来:“年轻人,拿点勇气出来。” 他们四个人齐声道:“我们不是怕,只是那东西,实在太难看太恶形恶状。” 我一面向下走去,一面道:“不管它多难看,总得先弄清楚它是什么,再弄清楚谁令它出现。” 我向下走着,温宝裕紧贴着我,地窖中亮着灯,显然是刚才良辰美景心急慌忙,冲出来之际,忘记关灯了。所以,我还未曾走完梯级,就在灯火通明的情形之下,看到那东西了。 虽然我已在胡说和温宝裕的形容中,在良辰美景害怕的神情下。知道这东西,绝不会给人愉快的观感,可是一眼看见了它,还是陡然打了一个突,不由自主,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是什么东西,简直无以名之。 单是那种像是剥了皮,新肉一样的颜色,看了已不禁令人起肉痱子,而且,它的形状,乍一看,是有点像人(正由于这个原因,所以包扎起来,可以看起来像是木乃伊)。 当我看到它的时候,它正在不断扭动着。扭动时,看来有点笨拙,可是又很坚决。在扭动之际,全身好像都是软软的一堆。它约莫有一百八十公分长(由于它躺在地上,所以只能说“长”不能说“高”),它的“头”部,除了有皱摺之,还有些孔洞,孔洞边缘的皮肤层比较厚(如果那是皮肤层的话),正在作不规则的运动,有一些黏液状的东西分泌出来。 它可能已扭动了相当久,所以另外一半布条,也已松脱了不少,几乎是全身显露出来了,它当然没有两脚,只是“下半身”比较尖削,扭动得也比上半身为剧烈。 整个形体,看来就像是一条放大了几千倍的蛆虫,不,不是蛆虫,是一只放大了几千倍的不知道是什么昆虫的蛹,而且这种蛹,一定还是长埋在地下,接触不到阳光,所以才会有这种惨兮兮的淡血红色。 它实在无头无脑,不知所云,一塌糊涂,看了一眼之后,谁也不想着第二眼,但是由于它实在太难看,视线却又不容易离开。 我在呆了一呆之后,也不禁低呼:“天,这算是什么东西,是生物?”白素的声音比较镇定:“当然是生物,它在动,不过照它的形状来看,它的体积不应该那么大它大了好几百倍。”我吸了一口气——实在有点不是很敢吸气,因为那东西“头部”的几个孔洞的动作。看来像是在“呼吸”谁知这东西呼出来的是什么气体,我如果吸气,岂不是无可避免的要吸进去? 我道:“如果体积小些,你以为它是什么?” 白素道:“我会以为它是一只白蚁的蚁后。” 我呆了一呆,白素的形容,虽然不是维妙维肖,倒也恰到好处。白蚁的蚁后不是很容易有目击的机会,但在一些科学性的纪录片中,可以看到,就是这样没头没脑、软绵绵、烂塌塌的不知所云的一团。 良辰美景在低声问:“白蚁的蚁后是什么样的?” 胡说没好气:“就像那东西。不过小很多。” 我在一看到那东西之后,就停了下来,直到这时,我才向下走去,到了那东西身边。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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