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第1/2页)
“刀具提前磨过,遮窗的帘帐选用厚重的玄帘,外面的光透不进来,里面的光透不出去,盛装打扮,酒菜皆备。怎么看也是一出请君入瓮的局。” “可是冯广白的案子还是不清不楚啊。”沈浊哀叫。 “没有什么不清不楚,在常宏认罪的那一刻,事实早已真相大白。” 秦避低头思索须臾,悟道:“原来是这样!” “哪样?哪样?”沈浊追问。 “裴寺丞用假设推出结论,再用结论反证假设。” 沈浊听完更糊涂了:“这都哪跟哪啊,畔儿,你听懂了吗?” 林畔儿点头。 沈浊哀嚎。 秦避道:“沈狱丞你再好好想想,假如张萤娘不曾杀害冯广白,她干嘛欲再炮制一起命案企图转移裴寺丞的目光?既然常宏反杀成立,那么张萤娘杀冯广白也成立。两起案子互为因果。” 沈浊摸摸鼻子:“先不掰扯这个,我只想知道冯广白的尸体究竟去哪了,那可是关键的证据。” 见沈浊问起这个,裴缜不忍地将目光投向黄惜,黄惜抬起水汪汪的泪眸看他,亦想在他这里讨一个答案。 裴缜沉痛道:“你们还记延康坊中的狗吗?” “记得啊,简直闹了狗灾了。” “它们曾不止一次成群出没在张娘子家附近,按道理来讲过于反常,除非她曾经向它们投喂过什么,众狗食髓知味,又找上了门。秦武侯发现人骨的竹林也是狗经常出没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沈浊的声音有几分颤抖。 没错,张萤娘将冯广白的身体剁成碎肉喂了狗。裴缜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然而在场的人皆心领神会。 “故此才有那次发狂之举,由于黄大嫂在场,狗群的出现令张娘子感到不安,她极力撇清自己与狗群的关系,推说白雪发情引来其他狗,理由扯得荒唐,充分暴露了她的心虚。” 黄惜精神大受刺激,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直挺挺倒下。 众人手忙脚乱地把黄惜送去医馆,找来热心邻居照料。等到可以归家,已经是傍晚的事了。 裴缜牵着林畔儿的手走在朱雀大街上,太阳还没尽没,天犹稀里糊涂地亮着,东边却已明月初升。 昭昭地衔在树梢上,又黄又大又圆。 林畔儿不禁道:“今个儿十五呢。” “是啊,十五了。” “黄娘子会有事吗?” “也许会有也许不会有。旁人无法替她分担什么,终归还需要她独自承受。能不能振作起来须看她自己的造化。” “同时失去丈夫和朋友是很残忍的事。” “是啊,很残忍。” “二爷刚刚念的那首诗很好听,叫什么名字?” “它出自屈原的《橘颂》。” “橘颂……赞颂橘子的?” “是橘树。”裴缜抿嘴微笑。 “二爷可以再念一遍吗?我想听。” “后皇嘉树,橘徕服兮。 受命不迁,生南国兮。 深固难徙,更壹志兮。 绿叶素荣,纷其可喜兮 …… 苏世独立,横而不流兮。 闭心自慎,终不失过兮。 秉德无私,参天地兮。 愿岁并谢,与长友兮。” …… 在裴缜低沉清朗的诵念声中,他们携手并肩走入月色里。 第59章 .情情篇(其一)洞房花烛夜 裴缜搬出另住的消息在裴府一石激起千层浪,上上下下议论纷纷,老夫人更是直言表示不同意。 “你心里要是还有我这个娘,趁早打消搬出去的念头,安生在家里住着。” “可不是,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婆子丫鬟十几个人伺候着,搬出去如何过活,难不成二哥还会自己劈柴做饭?”五小姐心直口快。 大夫人默默听着,心知出言必遭裴缜挤兑,什么也不说落在老夫人眼里多半又是她容不下小叔,聊胜于无地说了句:“是啊,留下来罢。” 裴缜道:“母亲取消和房家的婚事,我便留下。” “亲事已议定,突然反悔取消岂不是见罪于房家?你也是成过一回婚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也该为家里的事考虑考虑。”裴绪窗根下听见裴缜的话,一边进来一边说道。 “有裴侍郎为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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