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牧医[六零] 第104节 (第1/3页)
雨下得好大,无数大雨点拍打世界,各种响声在耳边爆炸。 王小磊想要听得更清楚些,不由自主向房檐下传播声音的大喇叭靠近。 随行的年轻社员忙抓住大队长的袖子将他扽回来。 “写的好像是你诶,大队长。”听到萨仁阿妈后,年轻社员忽然反应过来,转头惊喜地道。 他兴奋地又叽叽喳喳了好几句,身边的王小磊却一直没给他任何回应。 当一字一句听到最后,广播员念出投稿者是第七生产队的社员林雪君时,年轻人再也抑不住自己了,他啊啊叫着去抓大队长的手臂,口中直嚷嚷: “是林同志,说的就是你,就是你——” 大雨还在下,哗啦啦。 响雷闪电不停震慑人的耳朵和眼睛,有社员从某个土坯房里跑出来赶向另一个土坯房,雷声响一下,他不由自主打个哆嗦,只跑过不足100米的路,身上的汗衫就完全被淋透。 站在王小磊身边的年轻社员疑惑地转头,发现王小磊仍沉默地面朝着大雨,一动不动。最爱唠嗑的人,怎么不搭他的话呢? 他们可是听到了林同志写的文章诶,还是描写王小磊这个公社好干部的诶! 今天的大队长怎么就这么沉默呢? …… 呼伦贝尔的夏季很短,寒冬却很长,长到12个月几乎9个月的冬天。 不止生活在这里的人类在为漫长的冬天做准备,各种小动物们也如此。 熊瞎子睡了一冬,醒来后的每一天几乎都在吃吃吃,它们的熊生只有两件事:冬眠,准备冬眠(储冬膘)。 松鼠们每天除了寻找当天吃的东西外,还要找一些留给冬天吃的适合存放的坚果,埋藏在它认为其他动物偷不走的绝对隐秘的地方,以备冬天时挖出来时——尽管它自己也常常忘记这个隐秘的地方到底在哪儿来着。 人类比较麻烦的是,他们除了要给自己种植冬储食物,还要给牛羊牲畜准备。 第七生产大队的社员们从剪羊毛节回来后,又将镰刀往后腰一插,集结了去草场上割高草。 为了在短暂夏季里快速播撒种子的植物们,也在快速地长高。社员们现在割一茬,从现在到冬天之间的时间里,足够植物们再长回来,还能再割一茬,到时候晒干堆成草卷,再配合上冬日不下雪的好天放放牧,就够牲畜们吃一冬了。 打完草再拉回驻地晾晒,晒干了这面晒那面,干透透的,脆脆的,就可以打卷了,得用毛线绳去捆,再一圈圈地卷起来,然后滚到一块儿。 秋天做的草卷放着就行,雨少,就算浇一点也干得很快。要是雨大,就盖上点东西挡一挡。夏天打的草却不行,这季节雨多,得做好防雨措施。 连续好几天时间,社员们忙得气都喘不匀,夫妻天天睡一个屋,仍然愣是三四天没见着面——每天干完活去大食堂吃饭,吃完饭回家倒头就睡,根本没精力去看一眼身边人,就是不小心睡错屋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那种筋疲力尽的感觉,只有做过草原里的活的人才知道。 等忙活完这一茬,知青们凑到一起吃饭时,王建国撑着酸痛的腰,忍不住也要倒一声“累是累,但也有点酣畅淋漓呢……”。 虽然的确是再也不想打草了,但看着一大团一大团的草卷被滚到一块儿,那画面像是一种天外奇观。想到这景象的构建不知道掺杂了多少自己的汗水,更觉得它雄壮宏伟了。 真漂亮,还贼有成就感呢。 骄傲归骄傲,所有打草的社员一歇气儿,都请了假回家躺着。 一时半会儿都不想回归劳动了呢。 … 上山采榛蘑的人一筐一筐地往回背蘑菇和顺便采的野菜野果。 女人们将蘑菇用线缝成一串一串,挂在朝阳的地方晒。有的鲜蘑菇里带着虫,被太阳一晒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孩子们总受不了这场面,各个皱眉,嚷嚷着这蘑菇他们绝不吃一口。 大人们则将小时候父母劝他们的话又说一遍:“有虫子说明这不是毒蘑菇,好吃才生虫呢。太阳一晒,虫子全没了,等咱们吃的时候,就干干净净的了。老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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