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节 (第1/2页)
郦坚翻了个白眼。 临武侯常年在外征战,他阿翁难道就成日在家里守着他们兄弟? 数数这院子里站着的少年郎,他是说那些贵族纨绔们,那些从小无父无母的贱民不算,谁家阿翁不是常年在外带兵打仗? 没有老父在外拼搏,哪有他们现在的好日子过,早跟那些贱民一样了。 可在家里不还是一样要挨抽? 真是同人不同命! 樊伉虽然觉得没必要,但樊哙和吕媭都一脸殷切地看着他,拒绝的话就不好说出口了,只得点头:”如此,便有劳阳庆公了。“ ”不敢不敢,老夫是医匠,治病救人乃是本份。“公乘阳庆一脸慈爱地看着他,道,”还请公子能让老夫把脉一观。“ 樊伉只得撩起衣袖,将胳膊伸出来。 他现在正处于身体抽条的时候,胳膊又细又白,简直比女娘们的还要漂亮。 无名眉头一皱,上前将他的衣袖打下来,一直遮到手腕部分,道:“郎君当心天凉受寒。” 樊伉有些莫名其妙。 现在已经是四月天了,温度回升,露一露胳膊其实并不会觉得有多冷。 “诊脉吧。”无名道。 公乘阳庆搭脉细诊,表情平静,约摸盏茶功夫方才收回手。 “如何?”吕媭樊哙和无名兄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公乘阳庆道:“吾观公子脉象不浮不沉,节律均匀,从容和缓,尺脉沉取不绝,乃为常脉,公子身体十分康健,并无大碍。” 吕媭道:“可他为何三番两次发作癫疾?” 公乘阳庆道:“小儿易感惊厥,有时环境骤然变化甚至季节更替都有可能促发惊厥。这样吧,我开两副安神醒脑的药方,公子坚持服用便可。” 吕媭仔细回想,发现樊伉第一次发作癫疾是在来栎阳的路上,当时他们刚被燕王余孽袭击,倒也符合公乘阳庆所说的情况。 想到儿子居然因此受到惊吓引发癫疾,吕媭恨不能将已经死去的燕王臧荼从土里挖出来,再抽他个一百遍。 公乘阳庆开了药,用的还是樊氏出品的白纸。 老头儿一见那雪白滑腻的纸张又开始有点爱不释手。 好东西啊! 用来开药方真是太可惜了! 吕媭拿起药方让阿偌下去煎药,樊哙道:“阳庆公初来栎阳,吾等不知,颇有怠慢,望阳庆公毋怪。” 阳庆虽然也有爵位,然而只是第八等公乘,无论是权势还是身份地位都与第二十等的彻侯樊哙无法相比,被樊哙如此郑重地道歉,连忙起身连称不敢。 “临武侯实在太客气了。” 樊哙道:“阳庆公此来栎阳定要多停留些时日,我们把酒言欢。” 他和吕媭只有樊伉这么一个儿子,哪怕公乘阳庆给樊伉把过脉,知道樊伉身体很健康依然十分不放心,恨不能把公乘阳庆和樊伉绑在一块才好。 公乘阳庆此来栎阳,他自然是能想办法多挽留公乘阳庆一日便是一日。 公乘阳庆捋须一笑,道:“我也正有此意。郑先生医术精妙,于外伤一途上比我更为专精,我也有意多留几日,与郑先生多讨教讨教。” 吕媭一双漂亮的眼睛便朝郑験扫了过去,郑験连忙道:“我对阳庆公也甚是仰慕,如此求之不得。” 书院简陋,而且又是读书育人的地方,不适合招待客人,樊哙和吕媭便打算先回栎阳。本来吕媭还要樊伉跟着他们一起回去,不过樊伉以书院事务繁忙为由推掉了。 吕媭知道他这个书院连吕皇后都知道,倒没有坚持,叮嘱乘光他们好好照顾郎君,便与樊哙公乘阳庆等一同返回栎阳。 等人一走,樊伉便招来郑験和阿沅,询问他们的医学讨论会成果。 郑験不用说,妥妥的公乘阳庆的脑残粉,见到偶像心情激动不已,樊伉一问,便迫不及待地开口。 “阳庆公不愧为脉案大家,医术精湛令我等佩服!郎君不知,阳庆公家中有先人所遗黄帝、扁鹊之脉书,五色诊、药论、揆度阴阳外变竟无一不通,实乃我辈翘楚……” 郑験正滔滔不绝,赞颂公乘阳庆,樊伉听得头大:“停——” 他知道公乘阳庆医术了得,可他现在想听的不是这个。 他望着阿沅,道:“阿沅你来说。” 阿沅整了整衣衫,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方才开口道:“方才阳庆公与郑先生讨论医理十分热切,又研究了新出的刀伤药。奴不通医理,郑先生与阳庆公的话多半没有听懂,但奴看得出来阳庆公对刀伤药十分推崇,对郎君的所为也很赞赏。” “奴以为阳庆公此人一生行医,对医术有着常人无可比拟的执着与热爱,功名利禄皆不放在心上,若是郎君能许以此人一个能够专心研究医理的条件,阳庆公未必不愿意留下来。” 樊伉点头:“阿沅你做得好。” 郑験一脸茫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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