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会 (第7/7页)
就好。」看着张晋眼中紧憋的泪水,光哥只是试着藉由催促其转移注意力,避免当眾崩溃。 鞭炮声与毒辣的阳光依旧长伴身旁,逐渐驱散了方才吓人的心酸感。 「我刚刚是被卡到了吗?为什么会是我呢?明明刚才在跳阵的人离路口最近,更是待最久的,为什么他们就没事?」 南台湾的天候加上方才所受的惊吓,张晋身上早已布满冷汗,脸上的白色顏料渐渐流失。 「反正一定是我跟神明无缘,得不到护佑,所以脏东西发现我最好欺负就找上门了,一定是这样啦!」 官将首出阵,一切热闹无比。对比起现场数以百计的笑脸,一想到晦气的事只有自己遇上的张晋心中满是抱怨,强大的恐惧感让他忘记了同样不幸,现在仍处于昏迷状态的廖心。 「喂!搞什么东西呀?为什么会有人挡在我们的出巡道路上啊?」循声望去,在官将首面前,一位留着眉上瓜皮瀏海的青年正指着廖大宣吼着。 「你谁啊?不知道闯阵是大忌吗?」 「哇……损将军开口说话了呢!」 「廖大宣,你这猪脑袋!开什么口……。」 「阿全,算了啦!虽然这么说也不太好,但该除的煞都除了,应该是不太会出事啦!」 「话可不能这样说,开口了无形就知道是人扮的,被缠上事情就大条了。」 廖全见年轻人犯了禁忌急红了脸,张晋在上前呛声的青年背后看到了八位脸上画着脸谱的人,踏着有别于官将首的步伐,跟在后头的随行人员衣服上的广恩宫三字解答了来者身分。 「你们玄庆宫很大牌吗?挡道就算了,还擅自处理了我们广恩宫要净的路口,怎么样?是看不起我们广恩宫?还是故意把事情都揽走,以便自己耍威风啊!」 「感觉气氛不太对呀……好像要打架了?」 「馀兴节目来囉!我每年最期待这个了,广恩跟玄庆从我把爸年轻时就是这样,每遇必打。」 随着不嫌事多的民眾在一旁起鬨,双方各自踏步,行阵间多次彼此碰撞。 「你怎样?」 「你又是怎样!」 碰撞的次数越多,力道也随之增强,年轻人们开始挥动随身的法器,一时间眾人的眼里满是锋利法器所反射的寒芒。 「哈哈,恼羞成怒啦?我看你是发现撞不赢我,才想耍阴招动法器的吧?没想到广恩的都那么沉不住气。」 两团人中斗最兇的便是陈广成以及廖大宣,身上已因对方的法器挥砍出现了数条细长的小血痕。 「你才是最可笑的,最爱出风头却连自己的小弟都管不好。」 「小弟?谁呀?」 「哼,还谁!那天被你们当行李拖运的那位呀!原来他可怜到被你遗忘囉?真令我无言……。」 陈广成话音刚落,张晋与转头的廖大宣四目相对,那一刻,他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到了陌生以及漠然。 「阿晋,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阻止他俩啊!」还没来得及丧气,廖全的吆喝声便传来,张晋小心翼翼地在双方人马中闪躲、前进。 「唉呀!」一个踉蹌,张晋被强大的力道一撞差点跌倒,一看兇手是一位画着黑色脸谱,手持金瓜槌的巨汉。 「到底要不要开口告诉他?可是开口的话有被煞到的危险,不开他又不知道我是去劝架的……。」 「哼!」随着巨汉低喝一声,张晋又被连撞了数次。 「大哥,我不是来跟你逞兇斗狠的啦!」 力道之大,张晋急得脱口而出。此举让黑面巨汉准备高高砸下的金瓜槌停在半空中。 「那你干麻鬼鬼祟祟地鑽来鑽去?」 「还不是大家打得正火爆,一不小心就要扫到颱风尾了。」 「那我勇不勇?」 「啥?」 没等张晋反应,身体又被大汉给撞了几下。 「勇啦!大哥你超勇的,这里你力气最大。」 「哼。」听到了满意的答案,黑面大汉瞪了眼张晋后终于让路。 「喂!别再打了啦……一定有什么误会啦!」 「闪开,不关你的事!」见张晋阻挡在前,打上头的廖大宣眉头紧皱。 「哈哈,你的跟班觉得你太弱了,在劝你赶快回家找妈妈啦!」 「闭嘴!」被对方嘲弄后廖大宣直接将三叉枪一挥,险些弄伤张晋。 「够了!」 被宫主强迫要求介入战局的无奈,以及战况的紧张压得喘不过气,混乱之下张晋发出异常大声的吼叫。 「砰。」 令眾人目瞪口呆的不是张晋的大吼,而是在吼叫完的下一刻,随着震耳欲聋的爆裂声响起,张晋的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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