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惹春风(双重生) 第125节 (第2/2页)
量法,径直从心口前半尺,贯穿了后背,看得秦陌的心口,不由猛地一颤。 心底某个地方犹如破开了一道口子,流出了一阵阵不知名的酸涩液体,淌过了他的四肢百骸。 秦陌一时噎了声,怔怔看向了她。 兰殊见他沉默,顿了顿,想到自己刚刚下意识贯穿胸口的量法,可能落他人眼中,多多少少有些不太友善,连忙干干一笑,摆手道:“我没有意图不轨的意思的。” 秦陌默然了良久,不由哑了声:“我知道。” 她是个连杀鸡都不敢看的姑娘。 可她为何,会那样量? -- 这一夜。 秦陌侧身躺在了榻上,闭上双眸,满脑子都是兰殊今日在胸前丈量的模样。 人的下意识,怎么会那样量? 她明明不曾遇到过那样的事...... 难道是她以前见过别人,受过这样的伤? 还是...... 有一个前所未有的想法,猛然在秦陌心里萌生。 秦陌忍不住往一些子虚乌有的可能性揣测,却又无从考证。 他辗转反侧,心里越想越乱,可顾及明早与她有约,终是长叹了口气,强制自己阖眸入眠。 却缓缓入梦...... 梦里的时光,一晃却不知是今夕何年。 秦陌缓缓睁开眼,只见自己站在了御书房内,屋中坐了个小男孩,他并未见过。 转而,他睁大了眼眸,目光一动不动地,停留在了门口打帘而入的,那个头戴王冠,却满头银丝的自己身上。 只见他朝着案几前走去,甫一靠近,小孩回眸见他,目露欣喜,“叔叔!” 话音一坠儿地,小孩的目光便从他英俊的面容,下落到了他胸前。 秦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自己的胸前,佩着一枚菩提莲玉。 秦陌看着那熟悉的玉纹,不知想起什么,突然背脊一阵发凉。 那玉中心的红点,又朝外扩散了不少,就像被心头血养了一样。 而眼前的他,眼下暗沉又深了不少,似是每夜受梦所扰,一直睡不安稳一样。 他瞥了眼小孩手上的史册,微蹙眉宇,“怎么在看这个?” 小孩顿了顿,如实相告:“昨儿个听王太师讲兵书,无意间聊到叔叔在沙场上巧计频出,立下丰功伟绩,朕听得热血澎湃,一时间忍不住问了太师,叔叔的华发,可是想计谋想白的?” “太师只道叔叔是元成六年一夜白的头。朕一时好奇,就想知道元成六年,发生过何事......” 此言一出,殿内各处站着的宫人侍卫,一瞬间统统跪了下来,噤若寒蝉。 宫中曾下过禁令,所有人不许议论摄政王白发一事,更不准提元成六年。 这是他的逆鳞。 小孩见他们如此反应,一下也嗫喏了声。 秦陌沉默了许久,只叫他们起身,而后安排了新的课业,让小孩坐到了案几前。 他拿着那本细史,坐在了窗户旁边的黄花梨太师椅上,将它放在了几前,凝着它出神半晌,猝然抬手,掀开了史册的一角。 秦陌盯着椅上人失神的样子,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便是叫所有人都不提,他自己,又怎么会忘呢? 所谓的逆鳞,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就好像没有人说起,他每天梦着她,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她就永远,都还在世一样。 窗外,一阵强烈的东风,穿过窗户的罅隙,猛地掀向了几上的史册。 秦陌的视线不由瞬向了那翻飞而起的泛黄页纸,只见它最终,停留在了元成六年。 抬头的字迹,一笔一划,陈述而来,便是这一年,摄政王秦陌曾遇刺两回。 四月二十二,清晨上朝,路过永宁坊落英巷,遭死士伏击,左手受创。 五月初五,端午盛宴,遇伶人弩箭刺杀,摄政王妃崔氏以身相护,王爷免于危难,王妃香消玉殒...... 看到这儿,秦陌一时间脑海如遭了五雷轰顶,炸得一片空白。 四周的空气瞬间稀薄了起来,心口宛若万柄利刃捣搅,痛得他猛然从床上,坐起了身。 黎明破晓之时,天空是最深的墨色。 清晨一来,今日,便是元成六年的,四月二十二...... -- 兰殊闻鸡鸣声起,梳妆打扮过,便叫马奴将她从西域带回来的那十匹骏马牵出了大门外。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兰殊站在赵府门口威武的白石狮子旁边,静待秦陌过来接她。 只要他绕道过来,再从她这边的方向,转从南宫门入皇城,便能避过落英巷。 兰殊最近完全没查出那道箭的任何线索,一时间心里也没了章法,思来想去,这场伏击,还是别让秦陌遭受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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