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浔风 第5节 (第1/2页)
安妮不但有选修课要教,还需要正常授课葡萄牙语言和跨文化研究。 那么多的学生,忘了问名字也正常。 安妮回头准备询问孟浔的名字。 下一秒,兰濯风把外套递给了峻叔,淡声道:“她叫孟浔。” 要说刚才看见他站在后院时,孟浔只是愣在原地,但当他口中说出她名字的时候,孟浔浑身的血液迅速涌动,从脚心冲上大脑。 她分明没告诉过这位先生自己的名字,他从何得知? 安妮和孟浔同样疑惑,“你们认识?” 孟浔的杏眼看向兰濯风,是不解、也是担忧,更是害怕。 不解他从何得知,担忧他说出威世的事情,害怕安妮会告诉学校,然后给她处分。 兰濯风同样也看着孟浔,四目相对,是一场无声地博弈。 孟浔杏眼微动,端着蒸屉。 明明很害怕,明明很担心,但是那脊背依旧是挺拔直立。 就是一言不发。 真是倔。 短暂的三秒,兰濯风先一步移开视线,似阵败,却洒脱,嘴角微勾道:“前段时间买书,找不到那本《傲慢与偏见》,询问她,她帮我拿的。” 他说傲慢与偏见时,咬字很清晰。而且还瞥了她一眼,像是刻意说给她听。 孟浔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的确是带着偏见,而她也的确是转身就走,很傲慢。 “哦,是《傲慢与偏见》,我有段时间也很爱看,”安妮沉浸进去,总结出了那本书的关键点:“傲慢让我无法爱别人,偏见让别人无法爱我——” 安妮又说:“不对,我没想到你也会看关于爱情的书本,你是谈恋爱了吗?” “好了打住,今天是点心日,不是催婚日,”兰濯风双手举起做投降状,随后搭着安妮的肩膀往孟浔那边走去,“你把你的朋友冷落了,说说你们年龄差别跨越长江代沟的人,是怎么认识的。” 说话的时候兰濯风从她身边走过,那衬衫带着淡淡烟草香,还有一款描述不出味道,但极其清淡的温柔清冷香,像电影里北欧松树森林的感觉,尾调又像雨后朦胧的清晨,有位从寺庙出来轩然霞举的男人。 有温柔、却又有距离的冷感。 孟浔垂眸把香味隔绝,随后把蒸笼放上去,然后拧开煤气炉,开始蒸。 安妮在告诉他,关于她们是如何认识的,以及她向她请教葡语。 孟浔在厨房把擀面杖清洗干净,她眼眸低垂看着水龙头的清水缓缓砸向细白的手背。 “你的手再冲下去,恐怕会皱。”不知道隔了多久,身后忽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孟浔才回神。 冷冽的清香扑鼻而来,如玉脂般细长矜贵的手替她关掉水龙头,大手覆盖在旋转器上。 孟浔平移视线看过去,只能看见他的胸口,只因他们离的很近,也因他们离得很近,她也才觉察他真的很高。 天黑了,家里开了灯,他影子将她覆盖住。 身后的峻叔和安妮正在聊天,安妮分享她下周要做什么,邀请峻叔来吃。 孟浔向上看,迎上他向下的目光。 “keith先生,”她只知他英文名,“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从他喊出她名字的开始,这个疑问就藏在她的心里。 “名字取来不就是让人知道的吗?还是说你的名字和你的年龄一样,属于国家重点保密信息?”兰濯风是有些安妮身上遗传下来的幽默细胞,他轻笑:“对吗?18岁的孟浔。” 不但知道她的名字,还知道她的年龄。 孟浔可是骗他,她21岁。 “你问了威世关于我的资料?”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别的。 “你对我少些偏见。” “是你先对我有偏见的。”孟浔说,可不知不觉中,话题都偏到了太平洋去。 “好吧,”兰濯风正色了些:“我为自己那天晚上对你的偏见道歉。” 他忽然这样一本正经,孟浔顿住了,他看得出来家世好、教养好,面对人时,总是从容淡然,自带随性。可她从小就少和男生接触,连父亲都没有,家里三个女人,除了读大学,连远门都没出过。现在面对他的道歉,她说没关系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明明她没有怪罪的意思,因为他在刚才已经帮她在安妮面前圆了话。 说她是书店的兼职生,把她说成是爱读书的人,和那晚的偏见完全不同。 那也是一种变相的道歉。 局促之时,锅中的汤包好了。 滴滴滴的响起开盖的声音,孟浔像是得救了那样,转身去拿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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