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浔风 第18节 (第1/2页)
早知她内里倔,却不知她深处那面竟是如此较真与可爱。 他收起玩笑的模样,正经道:“别瞎想。” “我没想。”她当然这么说,姿态做尽,随口问的那样,不流露出一分一毫的内里,连眼神都藏的极好,因为她尽显醉态,叫人看不真切。“我真的得去前面了。” 她说完就走了,来的仓促,走的也仓促。 他坐回石凳,斟了杯酒,自言自语:“仲不如唔嚟。” 是啊,还不如不来,来了就来这么一会儿,让他不满足。 “唔嚟你烦,真系嚟咗你又烦,”峻叔刚才站在不远处,将一切目睹,随后上前,轻笑道:“你现在变得好不一样,还有闲情让大家组局给小姐接风洗尘。” “人总要放松的嘛。” 他的理由天地神明都不信。 “我还以为是你约不出来呢,要靠小姐做庄,”峻叔笑笑,见兰濯风抖烟便从桌面上拿起火柴盒,点燃火,替兰濯风点烟,意有所指,又似随口谈道:“孟小姐能让你开心是好事,难得见你心情那么愉快。” 兰濯风吸了口烟,说:“她好得意。” 这次是他先赞她的。 “你钟意就好,”峻叔笑笑:“就是年纪太小,差了八岁。” “你在说我老啊?” “唔系啊。”峻叔觉得他也不可理喻,他学坏了,钻牛角尖,讲不过兰濯风,说白了点:“年纪差多,未来规划也差得多嘛,我好心告诉你的。” 峻叔相信他会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用年纪说话,是借口罢了,真实的就是因为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只能在平行线偶然交接在一起时,才能产生纠缠。 像人们口中的因果、缘分、还完后,各自再走各自的路。 兰濯风把烟摁灭,烟雾随着说话声吐出:“八岁,不是八十岁。” 半晌后,他一锤定音:“教她长大,也很好。” 峻叔把火柴放在桌面,心想:这下是执迷不悟了。 - 孟浔说去前面,其实先没去,绕路问了这里园林内穿着中式服装的侍应生:“厕所在哪?” “孟小姐,随我来。” “你怎么认识我?” “高先生吩咐的,大家今天都得认识您。” “为什么?”她觉得好奇怪。 “因为您是三少的客人。在香山澳,三少的客人就是最尊贵的,”侍应生抬手示意厕所就在眼前:“孟小姐,小心台阶地滑,我在门口等您吩咐。” 孟浔小声说了句不用。 转身进了里面的女厕,刚关门,隔壁的厕所就开了,走出来两个人,在洗手台。 恒古不变的是厕所总是有人说秘密,说八卦,说刚才见到的稀奇事。 孟浔成了那个吃瓜的人,而瓜里的主人公,正是她。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孟浔握着门把手,安安静静的听。 “三少不可能是真的喜欢那个学生妹吧?” “怎么可能,大学生玩玩而已,他们最后都是会选择家族安排的对象,”那人小声嘘嘘:“三少就是对她有新鲜感。豪门公子哥的夜生活,丰富多彩嘞。” 等人走了,孟浔才拧开门把手,水冲着她的手,她心想,他真厉害。身边出现一个人,就是翻天覆地,翻云覆雨的议论声。 可见他的威望,名声,响彻香山澳。 那是她无法攀及的高度,是抬起头,踮起脚,伸出手、都还差十万八千里的差距。 也还好,她没有想过要抬起头、踮起脚、伸出手够过。 这样想,她心里就安慰多了。 孟浔关掉水龙头,转身走了出去。 去到了前厅,哪里还有刚才的热闹,满堂椅子,人去楼空。 孟浔找人都找不到,兰双是真的不送她回去,也真的不靠谱。 她肩膀泄下来,身后正巧被人点了点,轻轻的力道,她回头,以为的人成了高湛。孟浔嘴角抚平,她记得他,是擦太师椅的那个,估计是这的老板,她道:“您好,兰双去哪里了?” 高湛笑了声:“她下山了,和徐公子去玩,孟小姐是要回去了?” 估计是那个玩游戏的男人。 孟浔觉得自己这样,算是被抛弃了吗? 这里还是山上的私宅,虽不是太高,但多少是静谧的,的士都没有,不是偏僻,而是这私宅门地高贵,一般不敢上。 “是想回去,”孟浔问:“这附近去哪里打车呢?” 高湛挂着体贴却又不过分讨好的笑:“这儿不能打车。” 那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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