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2/2页)
的眼神里坐了起来。 梁砚眉头皱了一下,但是看着我没说话。 我也看着他。头昏脑涨的,我凑上前去,用双手捧住他的脸,唇像是献祭一般送上前,去轻轻地碰他微凉的唇。 我说道:“先生,您不是说要管教我吗?” 梁砚盯着我看了一会。 我想,也许他会用皮带圈住我的脖颈,让我在高潮里窒息也许他会不悦,然后赏我一个巴掌。 但一切都没有发生。 他任凭我像是挑逗一般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没有不悦,也没有被触怒,有的只是如同深海一般无可触碰的平静。 我又笑着问他:“先生?——” 这是我的笑还没来得及出声,梁砚便俯下身来,犹如猛禽捕食一般印下一个极为深沉的吻。 我没想过他会在这时候吻我,瞳孔在刹那缩紧,心里所有计算好的反应全部在此刻宕机。 他扣着我的后脑勺,似乎是下一秒就要世界灭亡,他要从我的口腔里索取最后一点氧气,攻城掠地一般纠缠缠绵,那种感觉竟让我感到极度的悲伤。 吻是爱人之间才会做的事。从前太多次,梁砚都从来都没吻过我,怎么这一次,他会吻上来。 他一直都知道我爱他。 我的越界,他便用这个吻当作警告和惩罚。 这世界上有许多不幸。来梁砚家中的客人有时候也会带他们豢养的金丝雀来。 我的同行告诉我,这儿最忌讳的就是动心。被包养的爱上自己的金主,这可不就是最不幸的事吗?阶级不同,看到的世界原本就不同。没有人会为了所谓的爱情放弃自己的利益,情爱色欲是大家追逐的东西,但爱情不是。爱情看不见摸不着,哪里比得上在床上哄金主开心的一滴泪值钱? 当时的我微笑着没有说话,听他得出一个“爱上自己的金主可不就是犯贱”的结论,心里却漫无目的地想:可是,可是在梁砚包养我之前,我就已经爱上他了。 这是否,算是一种不幸之中的不幸呢。 我心心念念想要谋求的东西,我想要的那个属于爱人的吻,却在这种时候得到——作为惩罚与警告,作为无望之中的绝望,作为最不可告人的心思在他手下终于昭然若揭。 但我却依然在这一瞬沉沦至死。 我望向他,望向这一生都与我无关的眼睛。 * 我一直记得他的眼睛。 寒冬腊月,我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搞到了这样一桶冰水。 在这样温暖到奢靡的学校里找到一桶冰水,无疑是很难的。这是最顶尖的贵族学校,恨不得所见之处都包裹在人工制造的暖风中,外界怎样的凛冽冰雪,都没办法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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