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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瓷,别这样。” 阿瓷笑了笑,道:“坐下吧,我还有很多话想同你说。” 叶辞想去抓她的手,却只触见她冰冷的衣袖,上面密密的刺绣,仿若一针针钢刀,一碰,便知道它的主人已然心力交瘁。 叶辞闭上眼道:“你若熬不过,我用药让你把这段忘了。” “这不像你会说的话。”阿瓷将杯中斟满酒,推至他身边,眉眼笑得温婉,“叶辞,我听说,你从没有赌输过,要不要和我赌一赌? “你想赌什么?” “你说过,我嫁人时,总是要杀人的,还从来没有杀不了人的时候。这里有杯酒,叫做同心,你若饮之不死,我可以如你所愿,昧着良心尽弃前嫌。” 叶辞当然知道“同心”是何物,那是连他也未曾尝试一解的毒。 “杀了我,你就能心安了?” “杀了你,我就死心了。” “当真这般恨我?” “造业者,自受业。” 她眼底满是他所无法理解的缱绻,那似乎并不是一个杀人者应有的目光,更多的仿佛是眷恋。 “好,我若死了,记得躲得远远的。” 冷酒入喉,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烈性,而阿瓷面上的神情亦未有什么变化,而是起身去打开窗户,让窗外的疏星与冷月照进来。 “……你过来,让我靠一会儿,我困了。” 叶辞依言走过去,这是那之后她第一次主动靠近,耳朵贴在他心口处,静静听了一会儿,便笑了起来。 “我以前总觉得你的心是凉的,不会软也不会动,现在总算听到了。” “刚刚我还在想,索性一走了之,哪儿都好,只要与你无关。” “我是很惜命的,人活着只有一次,就算是转世投胎,也和这辈子再无干系了。可看着你,却觉得到此为止也好——” 叶辞本是沉默着等待毒发,心口处的湿意是她的泪,直至不祥的血腥传来,叶辞猛然抓住阿瓷的肩膀,入目所见,唇角血红已染深了嫁裳。 “……阿瓷?” 阿瓷轻轻扯住他的衣袖,口中话语破碎。 “都说了……我嫁人,总是要死人的,我都嫁给你了……交杯酒,怎能独你一人喝。” 晚了。 他连惊慌的时间都没有,她就决绝地离开了。 “那杯酒里到底……” “我下了毒的……”苍白的面容上,唇角微微上扬,阿瓷轻轻贴近了他心口,“我把毒下在你心里……我……先走一步,你要比我晚些,再晚些,别跟着我。” 手指下的脉搏越来越弱,一片麻木中,叶辞终于意识到了。 她要用这种方式和他了断了。 “……我不会喜欢一个死人,你走了,就换我恨你了。” 阿瓷看着他,虚弱地细声道:“可是我喜欢你呀……多看我一眼好吗?你可以忘了,忘了也好,我走了,愿你扶摇直上,再无微末凡尘扰心……” 檐下的风铃静了,叶辞为她寸寸拭去面上的血迹,看了她许久,笑容依稀,心口处却慢慢感到了被蚀出一个洞的折磨感。 直至天边蓝色的薄雾升起,有人扣门,见了此景,小心翼翼地问僵坐在阿瓷身旁的人。 “宗主,可……” “无事,葬了吧。” “那这酒?” “有毒,别碰。” …… 阿瓷走后的第一天,叶辞没有流连于任何事,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第二天、第三天……一年,相安无事,人们以为他忘了,只是觉得他更疏情了而已。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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