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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星光漫天的夜幕底下,有人在手指间燃出一颗袅袅生烟的星火;缺失了清晨刷牙时,有人弯了腰细细擦他嘴角薄荷味的泡沫;缺失了那些菜热气腾腾的味道,缺失了浴室里马鞭草的味道,缺失了被窝里香烟的味道…… 那些味道随着它们的主人,像是消失在了楚清的生命里。 他再也没见过单冽,甚至连偶遇都不曾有。601室的门整天寂静地紧闭着,连开合的声音都不再有响起过。楚妈去邀单冽吃饭,没有人回应敲门声,没有人接电话。 单冽像是安静地消失在了隔壁,安静得,仿佛从来未曾出现过。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单冽站在合欢花荫底下,靠着车门抽烟,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程放载着楚清正回到家,电动车停在楼梯口,向单冽热情地招呼了一声:“冽哥今天穿这么帅!相亲去啊?” 楚清从程放身后微微抬了眸子,越过程放的肩膀第一次看到单冽着正装的样子,灰色衬衫端正系了黑领带,一身笔挺得体的深黑西装,衬着高大挺拔的身姿英气勃勃,利落得好似一支张在弦上的箭。 单冽抬起头来看到了他们,抽烟的动作停了,任烟静静在手指上燃烧,眸子像黑夜里的星,锁定了楚清。 不知是被程放的话影响了,还是被单冽的眼眸慑到了,楚清一瞬就联想起前些日子那两张相亲照片。他还记得当时单冽看得专注,嘴角还带了僵硬到不行的微笑,笑得很难看,但到底是笑了啊。 所以那会儿就看对眼了,今天是要约去吃饭见面了? 以前在家怎么没见他穿成这样? 果然是“士为悦己者容”啊!肤浅!庸俗!心烦! 等心里不是滋味地想完这些,楚清又懊恼自己:我心烦个什么劲儿啊?我有什么立场想这些啊?不就是被他撸了被他吻了又被他始乱终弃去相亲了么?哎?怎么越想越不对劲儿了啊…… 心理拉扯着,乱糟糟一团,楚清索性“眼不见为净”,从电动车上迈下来,冰了一张脸,三步作两步地上了楼梯,也不管程放在后面喊他:“哎等等我啊哎你这是急着要上厕所啊?” 单冽原本向前迈了一步的长腿又收了回来,烟在手指上快燃尽了,烫到了皮肤,红殷殷一块。单冽跟不觉得痛似的,维持着这动作,仰起头来望着楼道里的感应灯被楚清的脚步引得明明灭灭,直到它们再也不亮起。 晚上楚妈把从食堂打包回来的晚饭递给楚清。楚清只闷头扒白米饭,别的菜一勺没动。 人的味蕾都是有记忆的。 尝惯了单冽那一手好菜,楚清就开始嫌弃老妈单位食堂的手艺了:吃着跟啃树皮似的。 壮烈感叹自己在单冽没出现的十年里啃了那么多树皮还能顽强存活着,实在是灵长类动物生命史的奇迹。 楚妈从冰箱里拿了卸妆油,站在儿子边上直皱眉:“多大了还这么挑食?” 楚清仍慢条斯理地只嚼着嘴里那包饭,安安静静地也不理楚妈。 楚妈白了闷闷的他一眼,心力交瘁地捶胸:“你妈我曾经也是区院火玫瑰一朵,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一坨冰渣子?” 楚清认真回答:“物竞天择。基因进化。” 楚妈看他颇有 “任你嫌弃我自面瘫”的强大心理素质,败下阵来兴叹一声,边拿卸妆油卸妆边问正吃饭的他:“下午放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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