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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还真是玩固。他身上的气息是那么的温暖,他的声音在耳边,闷闷的,带着微不可闻的哽咽。 以诚又说,“真的越越,你可别再跑了。我找你找的快傻了。成天跟老头儿老太太地聊天儿,光干妈就认了两个。” 千越说,“什么?” 以诚忽然不好意思起来,“是。。。是这样。那个,他们那儿,还没有社区委员会,我就跟那些老太太聊天儿,问她们认不认得你。结果,聊得投缘了,就认了妈。” 千越胳膊撑在床上,惊讶地望着以诚,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说,“哦---”他的声音拉得长长的,神情里有一点俏皮,“可也怪,怎么没有大妈把你带回家做女婿?” 以诚结巴得更厉害了,“咳。。。那是。。。那是。。。因为。。。我。。。我跟他们说。。。我有。。。爱人了。” 千越转过头去,笑道,“那就是有了。” 以诚把他的头搬过来,认认真真地说,“越越,咱们回家吧。” 千越没有作声。 以诚说,“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其实,那天晚上,国庆节那天,喝醉的。。。是你。我。。。我没有醉越越。” 以诚哪里会醉,童年时在东北,跟着祖母过,大冬天啊,冷得滴水成冰。有两个冬天,他们交不起取暖费,祖母拿出自酿的米酒,跟小孙子两人,你一口我一口,抗过那漫漫的严冬。以诚怎么会醉,能让我醉的,也只有越越了。这个越越啊。以诚在心里说。但是他没好意思说出来。 千越抱膝坐在床上,下巴磕在膝盖上,含糊地说,“第二天。。。你说对不起,我以为。。。” 以诚道:“那是因为你说我。。。说我。。。理论联系实际,我以为,我以为,我以为。。。我让你受伤了,所以说对不起。” 千越抬起头看他,以诚深褐色的眼睛干净明亮。“就这么简单?” 以诚点头,“昂!” 千越说,“你。。。不介意。。。?” 以诚说:“越越,我只介意一件事。” 千越问,“什么?” 以诚说,“倒底是什么事,把我的越越委屈成这样儿?” 千越停了半晌不作声,暮色一点一点地染进来。已经秋末了啊,天黑得特别地早。以诚拉开了床头的灯。 千越忽然喊他,“哥。” 这是隔了八年的岁月之后,他第一次这么叫他。 “哥,”他说,“你把灯关了,我说给你听。” 那一天,计晓送打工的千越回学校,千越说,“我到了。” 计晓用力地把他拉过来,温热的吻落在他嘴唇上。 千越完全没有反应,心里非常奇怪地出现了许多不相干的念头,象,他的手劲儿真大啊。原来今天是月中,难怪月亮这么圆。还有,他身上的香水味,跟爸有一点象。明天还有两节泛读课,那老太太的语调,慢吞吞的,听着可真急人。 无数念头,如慌乱的鸟儿,扑愣扑愣地越过千越的头顶,让他不能思考。 终于,计晓放开他,看着男孩子吓得几乎木呆呆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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