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第2/2页)
洛的‘福’字,还是妥协了。毕竟福是倒着粘的,稍微难看一点也不会那么明显。 三十晚上,商子瑜坐在沙发上包着饺子,饺子上的褶一一对称不差分毫,何洛坐在他腿边的地毯上,手里拿着一块面团揉成各种形状,时不时跟着电视里的小品演员一起大笑,头就靠在他的腿上。 “小瑜儿,你看这个像不像你?”她突然拿起手里勉强看得出人形的面团献宝似的给他瞧。 “有点丑。”他看了一眼给出中肯的评价。 “有吗?这可是抽象派的又一力作!”何洛拿起筷子把两个眼睛又戳的大了一点,这样就更像了。 “嗯,够抽象。”这是抽象派被黑的最惨的一次吧。 “我要把这个晾干送给你,当作新年礼物。”何洛端详着自己的“杰作”,越看越满意, “不必了。心意到就好。而且晾干会裂开。”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它不裂开?” “没有。”需要加防腐剂和糯米粉,但你不需要知道。 “那要不,我们把它煮了吧?你吃进去也算是一种福气。” “煮不熟。”这福气给你你要吗。。 “那蒸呢?蒸的还能更保留原型。” “何洛。饺子要包完了,你去烧水吧。”这东西要是再膨胀一圈,还能看吗。 “哦。好。”何洛放下面团,拍了拍手里的面粉,开心得蹦去了厨房。 商小公子嫌弃地看了一眼那个面团,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没有得到何洛“精心制作”的礼物的商子瑜却在当天晚上收到了另一份意外的“礼物”。 商小公子作息规律,从未破例,即便是过年,两人也没有熬夜守岁,还是和平时一样准时上床睡觉。 光怪陆离的梦境往往真实地可怕,最害怕得,最渴望得,最难忘得,都会出映射到梦里。梦里的人是没有面具的,大家都素面朝天,小丑也会抹掉油彩,露出哭脸。那些平时善于掩饰的人,在触及到真实的那一刻,往往会被吓的不知所措,但冷静之后,要么接受,要么毁灭。 商子瑜在15岁这年的除夕夜,做了一个可怕又有趣的梦。梦里,何洛穿着可爱的比基尼,乳沟在两个摇晃的酥胸之间若隐若现,她背对着阳光,身影和发丝都散落在他的身上,她欺身过来,而他却敞开了怀抱。 黑暗中,他猛地睁开眼睛,躺在床上大口呼吸,腿间的湿腻是善良的劝阻也是催促的魔咒。他坐起身,沉思了一会,下床处理掉凌乱的污秽。 然后他站在了何洛的房门前,摁下了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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